夏侯寅將她擄進山林內,恐嚇外加威脅,卻沒有讓秦懷舒動搖半分,對他而言就是一個措敗之舉。
當夜,秦懷舒分毫不傷的被送回院子,這件事只有他們二人知曉,事後,二人都沒有再提及,都心知肚膽的爛在肚子裡,只是經過那夜後,夏侯寅看秦懷舒的眼神里多了些什麼。
「怎麼回事?」
今天是最後一天了,秦懷舒便讓人給趙越說一聲,讓他不必再等她了,今日她需要好好的準備一下明日的圍獵。
「這是王爺府上的人送過來的東西,說是給姑娘你準備的,」江嬤嬤領著抬箱子的侍衛進門,被秦懷舒這麼一問,便如實回答。
「黎王給我準備的東西?」秦懷舒看著王府上的人退出去,不由好奇的從躺椅上坐起,來到箱前,讓漪香打開。
箱子內正靜靜的躺著一件黑亮的軟甲,和數支森冷無溫度的黑羽箭,還有一把黑亮泛著森森寒氣的弓,就是不懂這種東西的人,一看便知是一把好弓。
「他送我這些東西做什麼?」秦懷舒皺眉,她並不需要,不過,這件小寒甲到是可以用來防備,只是這些弓箭,秦懷舒雖知黎王的心思,心中也有些意外他會送這些東西過來,但心裡頭總覺得怪異非常。
這邊東西還沒有看仔細,又聽外面有了動靜,一個下人進來報,說是大皇子特地命人將一箱子的東西送過來,秦懷舒讓人送進院子,打開一瞧,竟然和黎王想法相差無異。
而後不久,又說安侯府上的二公子送了樣東西過來,秦懷舒在好奇姜良宴送自己什麼東西之下將布頭解開,裡邊赫然躺著一件軟甲。
頓時,秦懷舒覺得自己有些懵了,與二仆面面相覷。
他們送來的,都是護命的軟甲。
只是,她一個人似乎用不著三件這麼多件。
看了眼兩仆,秦懷舒將趙越和姜良宴送來的兩件賜給了江嬤嬤和漪香,兩人好一頓的推開,卻被秦懷舒生生套穿在身上,到時候,這兩人也是要跟著自己進入圍獵場的,她有危險,兩仆也會跟著有危險,正好多了兩件。
江嬤嬤和漪香感動不已,姑娘對她們這般好,她們無以回報。
秦懷箏聽聞此事後,臉色突變,放下懷中的孩子,讓奶娘帶著,自己則匆匆跑回了秦府探情況。
「二姐姐來了!」秦懷舒讓漪香端了茶水上來,陪坐在秦懷箏的身邊。
秦懷箏進門就環視這屋子四周,卻沒見有什麼禮,心下懷疑了些。
秦懷舒當是沒有看到秦懷箏的小動作,仍然笑著與其攀談。
「三妹妹此次圍獵可要千萬小心,可別有了個好歹,」秦懷箏笑容恬靜,吐氣平緩,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裡邊全然是關切之意。
秦懷舒謝過後,似無意的笑道:「二姐姐也莫為再過擔憂了,你不是讓二姐夫給我送了件軟甲過來,穿上了它,想必會保險些!」
秦懷箏笑容僵住,拿茶杯的動作微抖了一下,聲音都有些不正常的吐出:「是嗎?這事我到是忘了,可合妹妹的身?」
秦懷舒暗暗觀察她的面色,聞此,頷首,「二姐夫送的,自然是合身不過了。」
秦懷箏身子微微一搖晃,笑得更是勉強。
「難怪你二姐夫前幾日讓我將你的尺寸送過去,原來是為了這個。」
「二姐姐可要好好替妹妹謝過二姐夫,將這般貴重的禮物送來,實在是讓妹妹受寵若驚,」秦懷舒笑道。
之後,秦懷箏就連笑容都擠不出了,沒說幾句就匆匆告辭了。
秦懷箏出了門,一個踉蹌,身後的林嬤嬤立即將她扶住,「少夫人?」
「嬤嬤,他還是沒能忘了她,即使毀她容,他仍然是惦念著,為什麼?」秦懷箏滿臉的不甘。
林嬤嬤攙扶著秦懷箏往前走,聽她的不甘,壓低聲說:「少夫人,三姑娘長得那般,姑爺惦念也是理所當然的,只是,沒想事過多年,姑爺仍然放不下。」
秦懷箏閉了閉眼,「毀與不毀,我這個妹妹仍然是個能惑人的妖精,如今的黎王不正是被她迷得團團轉嗎?當初,我就該將她真正弄死方可安心。」
「少夫人……」林嬤嬤前後相望,「此時不宜談論這些,還是回了府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