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安歆在冷向白和江舟,池嵐擔心的目光中坐上馬車去上早朝。
安歆這外面灰濛濛的天空,攏了攏身上的衣袍,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這麼早起了。
沒想到她一個外國的使臣也要被告知去上北冥的朝會。
「」
安歆總有一種畢了狗的感覺。
北冥的秋天要比大乾的冷一些,安歆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放下了馬車窗簾擋住灌進來的冷風。
馬車噠噠噠的行駛到宮門前安歆踩著馬夫放下的馬凳下了車。
司寒吩咐德公公安排來迎接安歆的內侍,原本站在宮牆角抄著手避風,在看見安歆下了馬車趕忙小跑過來。
「奴小福子,給安大人請安,」叫小福子的內侍來到安歆跟前,恭敬的給安歆行了一禮。
這個是他師傅德公公特意交待的,說這位得新帝看重讓自己不要仗著在宮中奴才里還算得臉,就輕視了這位他國的女官。
安歆看著眼前眼露精光的小內侍,猜到他可能是被安排來帶路的,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對他點了點頭,「走吧。」
小福子看見安歆臉上的笑容,心中一陣怔忪,他沒想到這個女官對他一個小小的內侍也這麼親和。
這個比朝堂里那些眼高於頂,清高倨傲,看見他們這些無根之人,好像污了他們眼睛的大臣們可親多了。
至少小福子沒在這位女官眼中看到對他們的輕視和鄙夷。
小福子一路認真的把安歆帶到北冥上早朝的宮殿前。
安歆的到來讓很多北冥的官員都感到驚訝,紛紛投過來疑惑不解的目光。
他們聽說這次有七八個他國的使臣被新帝留下來了。
可是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他們,雖然只來了一個外國使臣,這也讓北冥的官員感到了一絲不尋常。
看向安歆的目光裡帶著厭惡和戒備。
「什麼阿貓阿狗也能來明鏡殿上早朝,識趣的快滾回自己國家,別在這裡丟人現眼。」
安歆側身看向一位鬍鬚花白滿臉褶皺,身穿一品服飾的官員,看著她的眼神,就像瞅見什麼骯髒的東西一樣看著自己。
對於這些的眼神安歆很熟悉,因為她剛以女子身份走進大乾朝堂那時,就經歷了這樣的眼神洗禮。
按說面對這樣帶著惡意和鄙視的眼神,對於安歆來說不疼不癢,鄙視她的人多了,這些人算老幾。
可是架不住安歆不樂意。
那時她還能給對自己有知遇之恩的盛安帝一個面子,只要那些人不惹到她跟前,自己也就假裝沒看見。
如果真有人嫌過的太舒坦了,例如那個什麼安國公世子夫人,還有那個什麼王爺敢堵到她家門口。
管他什麼富貴豪門,王孫貴胄,安歆這個混不吝的也真敢動手,照揍不誤。
更何況這些北冥官員了,懟就懟了,還能跟他客氣。
要是她這麼做,能讓司寒這位北冥新帝迫於這些看不慣她的官員給的壓力,自願把他們這些使臣放回去,安歆覺得自己也算做了一件好事。
安歆高傲的抬起頭,對著面前穿著一品官服的老頭,挑釁的挑了挑眉。
「我就喜歡看見你,看著我不爽,又干不掉我的樣子。」
說完又對著在場所有官員掃了一眼,笑的張揚:「有本事,你就讓你們的皇帝把我攆回國衙!!」
「囂張,太囂張了。」
小福子來到早朝明鏡殿這裡就停下腳步,前面都是大臣待的地方,沒有特殊吩咐他們這些內侍是不可以隨便來到這裡。
看見大臣們紛紛蠢蠢欲動,想要上前為難安歆這位,被皇帝點名來這裡上早朝的女官。
安歆是他帶來這裡的,如果在他的面前出了什麼事,恐怕皇上也不會輕饒了他,
可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內侍,這些大臣本就看不起他們這些太監。
在這些大臣面前他說話連屁都不如,又怎麼可能阻止他對這位女官發難。
小福子眼中閃過一抹狡黠,匆匆向安歆行了一禮,轉身朝皇帝的寢宮跑去。
司寒在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