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惠有點躺不住了,坐起身就要下床。身邊的錢德森道:「你要去哪裡?」
「我上廁所還要你管?」蘇惠沒好氣道。
蘇惠去了一趟廁所,然後走進了錢俊的臥室。
錢俊回頭道:「媽媽,剛才你和爸爸的話我都聽到了!其實,夢裡的火大都是財運的徵兆,火燒的越大,財運就越旺。」
「其實媽媽也知道這個,希望是個好徵兆。」蘇惠頓時就輕鬆多了:「小俊,你記得早點睡覺,別累壞了身體。」
「知道的。」錢俊道。
處在中考最後一個學期的衝刺階段,錢俊他們每周只有半天的休息時間,那就是周日下午。
每四周能有一個大周末,大周末就可以休息一天半,是為了讓住宿生回家帶錢和換洗的衣服才這麼規定的。
周日上午的課結束了,下午不用來學校,學生們可以自由安排這段時間,但晚自習還是要上的。
錢俊很想把這半天也用在學習上,雖然抓住了平日裡的每分每秒,可總是感覺時間不夠用。
王東輝等這半天休息的時間已經很久了,一路上騎著車子,解脫般的道:「錢俊,下午我們去打檯球吧,玩完就去我家,你做幾道菜讓我父母嘗嘗。」
既然好朋友是這麼安排的,錢俊也要成人之美,不得不捨棄這半天的時間了,前段時間的緊張學習的確也夠累的,自己也應該放鬆休息一下了。
「好吧。」錢俊道。
「你小子好像很不樂意啊,不會是怕做菜丟醜吧?你小子是不是只會做清炒豆腐和青椒土豆絲?」王東輝哈哈笑道:「放心吧,不管你把其他菜做成了什麼樣子,我們家裡人都不會笑話你的。」
錢俊笑道:「我才不擔心那個呢。」
下午一點多,錢俊和王東輝一起朝三兄弟檯球廳趕去,這次是錢俊騎山地車帶著王東輝,他雖然沒怎麼騎過山地車,但騎的還是很穩。
「今天是打十盤還是二十盤?」錢俊笑道。
「當然是二十盤,你我的技術,一個小時怎麼也能打六七盤,打完二十盤也就是三個小時,五點以前趕回我家做菜。」王東輝開心道:「等會兒我媽媽就會去買菜了,讓你好好的表現一下。」
錢俊在當年的初中時代,打檯球的水平和王東輝不相上下,學生圈子裡算得上是高手,但是離開初中校園後就淡漠了檯球,現在……水平已經臭的不得了了,間隔的時間太長,就是恢復幾個小時也未必能及過去的一半。
恐怕他又要讓王東輝大吃一驚了。
三兄弟檯球廳在開源大街和沙河大街交接的拐角上,在一座三層小樓的第三層,面積大概有四百平米,放著十來張檯球桌,其中只有三四張是新的,其他都已經陳舊不堪。
當錢俊和王東輝走上來時,只有靠牆的地方不好伸杆的一張陳舊檯球桌空著。
玩那張桌子太憋屈了,但錢俊不在意那個,隨便玩玩而已,他想要朝過走時卻讓王東輝給拽了一把。
「著急什麼,等我找一張新桌子。」王東輝這樣說著,就朝正中間的一張新檯球桌走去。
有兩個稍微帶著點古惑仔味道的少年正玩的開心,他們兩個不是二中的學生,到底是哪個學校的還是說為了充分的滿足叛逆的心理早早的退學混社會去了,王東輝並不清楚。
過去的少年時代,錢俊並沒有和王東輝在今天下午來打檯球,所以即將發生什麼,他也沒有任何的預見。
「你們兩個還要玩幾盤?」王東輝站到他們兩個身邊,很是不耐煩的口氣。
其中那個穿著肥褲子,頭髮很長的圓臉少年朝王東輝看了一眼,頓時就被他的身高和兇巴巴的眼神給嚇到了:「你要是想玩,你就替我打吧,輸了算我的。」
「少跟我扯淡,我的意思是,打完了這盤,你們兩個別玩了,我要和我朋友玩。」王東輝道。
「那行。」少年道。
「不行。」另一個稍微高點的,身體看上去很結實的少年一邊瞄球一邊道。
「怎麼不行?憑什麼不行?這檯球廳是你家開的?你說不行就不行啊?」王東輝冷聲說著,已經抓住了他手裡的檯球桿:「再給我頂一句,我扇死你!」
那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