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俊朝李東風的背影掃了一眼,很想衝過去,一拳砸到他的後背上,但還是壓抑住了火氣,等下自習了再收拾他。
錢俊全當是什麼都沒有發生,掏出地理書來,開始看上面勾畫的重點。
早自習上到一半時,錢俊無意中回頭發現,耿志平已經爬在桌子上睡著了,嘴角還掛著愜意的微笑,不知道在做什麼美夢呢。
耿志平的確是在做美夢,他夢到了一個高窕的女人,一扭一扭在開源大街上走著,紅內褲從白褲子裡印了出來,印出一個瓢的形狀,他很想朝那個白裡透紅的瓢摸上一把,卻沒有膽量,只能靜靜的跟在她的身後……
前幾天耿志平在街上看到一個身材很火爆,穿衣服很性感的女人,這讓他受到了很大的刺激,發自內心的認為,結了婚的男人是幸福的,不管老婆長的好壞,晚上都可以摟著睡覺干那種事。
也就從那一天開始,耿志平睡覺時經常會夢到一個女人,有時候是長臉的,有時候是圓臉的,這些女人都有一個共同點——腿很長屁股很大,內褲若隱若現,然後,他就移晶了。
每次從夢中醒來時,天還沒有大亮,看看時間,剛是凌晨五點,再睡上一覺怕誤了早自習,起來到教室里去他又不想,於是只能伸手撫摸自己的下身,太大的動作是不敢有的,害怕驚動了鄰床鋪的人……
這種情況嚴重影響了耿志平的睡眠,所以,此時的他正趴在桌子上熟睡,還做起了美妙的春夢。
陳月梅站在教室外面朝教室里掃了一眼,就發現了熟睡中的耿志平。
她心裡道,好一個不爭氣的東西,快步走到了耿志平身邊,停下了。
全班學生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陳月梅身上,等待看她如何發飆。
陳月梅腦海里頓時就生出十多種收拾耿志平的方法,到底用哪一種才能徹底的抒發出胸中的怨氣,思量再三,她重重的擰住了耿志平的耳朵,朝起提他。
夢裡,耿志平距離那個性感的女人只有不到半米的距離了,就在陳月梅擰住他的耳朵時,他正幻想著伸手去摸那個性感的瓢。
鑽心的疼痛讓他從夢中醒來,但神志還沒有完全清晰,急聲道:「別……別擰我,我沒摸你!」
陳月梅鬆開他的耳朵,甩手就是一個響亮的耳光,臉都被氣得變了色,厲聲道:「說什麼呢?什麼摸不摸的?別人都在認真看書,你還在睡覺!刀都駕到脖子上了還睡得那麼香!」
天雷陣陣!
教室里其他學生一片肅靜,心裡非常想笑的學生也絲毫不敢笑。
如果說耿志平在早自習睡覺是個錯誤,那麼他剛才稀里糊塗說出的那句——別擰我,我沒摸你,就是天大的錯誤了。
很多人都在想,耿志平剛才夢到了什麼?
扇了耿志平一個重量級的耳朵,陳月梅並沒有繼續打他,而是冷眼看著他,片刻之後道:「你跟我出來。」
陳月梅邁著很有節奏的步子走出了教室,耿志平耷拉著腦袋跟在後面。
腳步聲遠了,教室里頓時就沸騰起來。
「耿志平剛才一定夢到屁股了。」
「也許是夢到女人的腿了。」
「你們說的都不對,其實是夢到女人的……了!」
……
喧鬧聲太大了,恐怕就連鄰班的學生都聽到了,汪曉雲心裡很鬱悶,趙立峰這個當班長的是幹什麼吃的?難道沒長耳朵嗎?
既然該管事的人不管,只能是她這個當團支書的發話了:「都別吵了,還讓不讓人看書了?」
錢俊的記憶里,好像是有剛才發生的事,但汪曉雲從沒有這麼大聲的喊過,難道前後兩次,汪曉雲的心態也變了……
她的喊聲還是很管用的,頓時,教室里喧鬧的聲音就小多了。
錢俊心裡道,可憐的同桌一定正在辦公室里接受嚴刑拷打。
辦公室里。
陳月梅坐在椅子上,耿志平耷拉著腦袋站在她的面前。
「剛才,你夢到什麼了?怎麼忽然那麼說?」陳月梅冷聲道。
「其實也沒夢到什麼,就是在你擰住我耳朵的時候才夢到的,我夢到一個雪人,好白的雪人,於是就想伸手摸一把,雪人忽然活了,伸手就擰
39春夢惹得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