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夫人眼看這一切計劃都落空了,心裡自然是分外失望。
同時,眼看著事情鬧到了這一步,只怕一會兒侯爺過來,定然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馮夫人心裡害怕,可是事已至此,又毫無辦法。
偏偏這個時候,胳膊一動,原先被她藏於袖中的方子掉了出來。
馮夫人愣了好一會兒,才想起這是之前安瀟瀟給她的。
也不知是出於好奇,還是什麼,總之,馮夫人就打開看了看。
這一看不打緊,簡直就是要被氣死了!
難怪那藥的味道竟然是那樣難聞,原來,裡面竟然是加了黃白之物。
馮夫人氣得臉色鐵青,三兩下將那方子撕得粉碎。
「安瀟瀟,你欺人太甚!」
怪不得她總覺得那藥有一股子惡臭味兒。
原來那裡面原本就是加了這污穢的東西。
一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就那樣吃進了肚子裡,馮夫人自己也是一陣乾嘔。
總算是緩地差不多了。
有嬤嬤過來回話,說是侯爺派了馮知寒去靖安侯府賠罪了。
「又是這個庶子!他怎麼肯為知良說一句好話?」
馮夫人氣得簡直就是牙根兒疼。
可是卻偏偏毫無辦法。
如今這一切,不管怎麼說,都是他們定遠侯府不對在先,總要有人去面對的。
誰知道,那靖安侯府會不會直接就潑了馮知寒一身的髒水呢?
這麼想著,馮夫人倒是希望靖安侯府的態度不要太好,心裡頭才暢快呢。
馮夫人的心思一動,「侯爺呢?」
「侯爺現在去了書房。」
馮夫人心裏面是忐忑難安。
今日之事,她心知侯爺必然不肯就此罷手。
只是休妻這種事情,侯爺定然是做不出來的。
可是,總會有些日子,對她冷臉了。
「夫人,不好了,世子爺突然就暈了過去,人事不省了。」
「什麼?」馮夫人嚇了一跳,「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又暈了?」
「這,許是聽聞老爺要動家法,所以便先嚇著了。」
馮夫人一聽,大概也就明白,侯爺這是動了真怒了。
再說馮知寒,他想的倒是挺好,覺得自己能見到公子了。可是事實,卻是讓他大為失望。
很遺憾,馮知寒上門,只見到了安子軒一人。
事實上,安子軒願意出來見他,還是安瀟瀟一直在鼓動呢。
不然,安子軒是想著直接讓管家把人打發走了。
馮知寒又如何?
安子軒雖然知道這個小子的本事不錯,可是不代表了他就可以原諒敢算計他妹妹的事情。
雖然,這件事情,貌似跟馮知寒無關。
可是現在在安子軒看來,只要是姓馮的,就沒一個好東西了。
不過,妹妹的囑咐不能忘。
安子軒還是儘量地壓制了一下脾氣,出來見了馮知寒。
不過,馮知寒還是看得出來,安子軒眸底的火氣極濃,縱然是沒有口出惡言,可是至少,心底里的火氣,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散了的。
「這次的事情,真是抱歉了。」
馮知寒思索再三,之前從馮侯爺那裡聽來的客套話,還是沒有說出口。
如此,反倒是讓安子軒對他刮目相看了。
「哦?我以為你來這裡是特意來解釋一下的。」
「那個,原本的確是想好了一套說辭,不過,安世子也是聰明人,我自是知道,表面上的那一套假話,是騙不了你的。所以,倒不如實誠地給您賠個不是。」
安子軒看了一眼門外侯著的隨從,知道必然是馮侯爺派來的,頓時瞭然。
「三公子倒是聰明。本世子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那剛剛三公子的意思,就是承認你們定遠侯府欺人在先了?」
「安世子此言,未免言重了些。即便是家兄做出了失禮的舉動,可是也不能說明了什麼。畢竟,屋內失火,家兄昏迷,若是家兄也是被人算計呢?」
安子軒挑眉,他倒是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