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長安。
隨著秦王的定都,這裡儼然成了天下中心。
各地商旅頻繁來往,行人遊客絡繹不絕。
更是造就了長安九市百餘坊,繁榮無比。
嚴世安在京都不是什麼大人物,但在本地一些富商圈子裡混的還不錯,至少,他家大業大,名下有著不少的酒樓和作坊。
嚴府內,其次子嚴琨坐在椅上,微閉著雙目,正一臉享受。
身後,是一名容貌姣好的婢女在為他松肩。
「沒給你飯吃嗎,再使點勁。」
雖然嚴琨的語氣是懶洋洋的,可婢女卻是一副極為害怕的模樣,脆生生應了一句,語調都有些顫抖。
捏肩中,婢女時而露出的手臂上,有著清晰可見的血痕。
不多時,另一名婢女王秀秀走了進來,手上還端著沏好的熱茶。
對於伺候嚴琨,她似乎小心到了極點,可好死不死,不知怎麼的偏偏腳下一崴,驚呼一聲摔倒,茶杯打碎,茶水也灑了一地。
「恩!?」
嚴琨睜目,猛的站了起來。
「對不起少爺,奴婢不是有意的,不是有意的,嗚嗚.」
王秀秀跪在地上慌亂收撿,說著說著,已是害怕的哭出了聲。
「賤奴!還敢狡辯!知道這茶杯值多少錢嗎!知道這茶葉值多少錢嗎!就是要了你的賤命也賠不起!」
嚴琨面孔猙獰,一腳踹在王秀秀的肩頭,接著取下了腰間的馬鞭。
這是他隨身攜帶的,用以懲罰奴僕下人。
後者被踹倒在地,依舊求饒著:「少爺饒了我,奴婢知道錯了.」
「饒了你?你這賤命有本少爺的熱茶重要嗎!」
說著話,嚴琨甩手就是一鞭,狠狠抽在了王秀秀的腰背。
後者痛叫出聲,身子蜷縮,還在求饒著。
「不准求饒!不准求饒!」
凶厲之下,嚴琨下手毫不停頓,又是用盡全力的一鞭,狠狠抽在了臉頰上,王秀秀抱手一擋,接下來的一鞭又狠狠抽在了手臂上,使她痛的手臂一縮。
「奴婢知錯了少爺饒命嗚嗚嗚.」
求饒聲,痛叫聲,夾雜著哭泣,王秀秀的衣服早已被馬鞭抽的支離破碎,血痕遍布。
嚴琨是個性格暴戾的人,甚至於扭曲,喜怒無常。
這也導致了府內下人大多都受過他的虐待毒打。
他並沒有因為王秀秀的求饒而停手,反而越發興奮了,下手也更重了。
這種蹂躪和對方哭泣求饒的情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他的內心生出了別樣的快感。
他喜歡這種感覺。
之前為他捏肩的那名婢女,早已嚇得眼淚直掉,手捂著嘴巴,蹲在地上,渾身瑟瑟,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王秀秀的腦袋、背部、大腿,渾身上下,挨了不知多少重鞭,直到嚴琨打累了,休息喘氣的時候,才發現對方早已沒了動靜,渾身上下都是血跡。
被直接毒打致死。
「死了?」
嚴琨先是愣了愣,接著用腳踢了踢王秀秀的屍體,吐口唾沫道:「呸!真他娘的不禁打,髒了老子的地兒!」
他並沒有因為失手打死一個婢女而感到什麼,直接揚聲喊道:「來人!都死哪去了!」
「少爺。」聽聞他的喊聲,兩名僕人慌忙跑了進來,看到眼前的一幕,皆是臉色一變,可大家都知道嚴琨的性格,根本沒敢多嘴。
「去在後院挖個坑,把這賤奴埋了。」嚴琨說的風輕雲淡:「再把這裡打掃一下。」
「這是,是。」僕人沒敢去看他的臉色,只能連連應聲,抬起王秀秀的屍體走了。
嚴琨將馬鞭別於腰間,重新坐回了大椅上,又恢復了之前懶洋洋的樣子:「愣著幹什麼,繼續松肩。」
「是是.」婢女壓抑著哭聲,臉色慘白,緊咬著下唇,雙手顫抖。
這件事發生後,嚴琨根本就沒往心裡去,在他看來,王秀秀既然到他家為婢,那其生死就是由自己掌控,想殺就殺,想剮就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