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族國都,亞爾城。
此城雖然算不上雄偉,但占地面積還是極大的。
城中建築更是與中原迥異,多為圓形蓋頂。
座落在亞爾中央的古城堡內,鬼王正在更衣,雙手伸展,由侍女為他穿上華麗的服飾。
他是老鬼王的兒子,父親在中原戰敗,被秦王蕭遠所殺,當初消息傳回,鬼族震動,國會長老們為了穩定局勢,迅速將其推上了王位,而他也一直打著要為父報仇的口號。
這幾年裡,勵精圖治,廣招勇士,可想要恢復卻並不是那麼簡單的。
因為老鬼王的戰敗,不僅是折損了六十萬軍隊那麼簡單,當年,可是集全國之力,全國之財進行的那次侵略。
可以想像,打造那麼多的鐵甲重騎,需要花費多少金銀,多少戰略資源。
儘管新鬼王還算是個明君,但短時間內也補不上這個窟窿,更別說恢復當年那種實力了。
上午,議事開始。
國會的長老和貴族將領們進入了古堡中。
此殿富麗堂皇,還出現了不少中原玉石物品,顯然是以前掠奪而來的,或者是商氏時期求和所賠。
鬼族侵略,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在他們有實力的時候,想起來就會來一波,每每都能滿載而歸,不然在他們心裡,也不會形成那種狼羊概念。
弱慫王朝好欺負嘛,而且還喜歡賠款以資敵。
此時正上方,鬼王已經居於王座。
下面參加議事的眾人齊齊以手撫胸,跪地施禮。
場面禮儀後,鬼王並沒有太多廢話,直接將問題拋了出來,言明了塞斯城尤里洛的書信。
一句話,秦國騎兵正在頻繁出動,肆虐我國邊境,當如何應對。
這條信息就像巨石砸進了池中,激起無數浪花。
眾人頓時炸了鍋,有貴族將領道:「這不可能!中原一向懦弱!他們本當乞求我們不去攻打他們,怎麼可能還敢犯境!」
「可這是事實,秦國的騎兵已經燒了好幾個村子。」
「尤里洛在塞斯城有守衛邊境的責任,他可不敢胡亂傳遞軍情。」
「秦軍本就不同以往的那些中原軍隊,這一點,我們不是早就認識到了嗎。」
「可我還是無法相信,中原人有這樣的膽子,懦弱的綿羊竟敢進入狼群。」
「萊森將軍,如果你還抱著這樣的想法,那當年的桓地之敗還會重現!」
「胡說八道!」那貴族將領氣血上涌:「一直以來,中原人都是我們的奴隸!桓地之敗,只是一次意外而已!」
場內吵吵嚷嚷,一片嘈雜。
「好了!」鬼王實在忍不住了。
場面安靜下來。
他也正色說道:「我們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秦軍是根本不懼怕我們的,而秦皇已經一統中原,在軍力上,也要強於我們。」
「可國王陛下,這完全就是軍事挑釁,我們絕對不能忍讓啊。」有將領道。
叫萊森的貴族將領更是言語激烈:「沒錯!從來都是我們欺負中原,怎麼可能任由他們襲擊邊境!屬下請命,率領勇士們攻破東北關!屠殺他們的百姓,俘虜他們的少女,到時,他們就會知道誰才是主人,誰才是奴隸!也一定會跪下來向我們投降!」
有國會長老搖了搖頭,說道:「國王陛下,在我看來,現在的中原,已經不是當初列國亂戰的局面,秦皇能掃滅這些諸侯,便說明秦軍並不是好惹的,從尤里洛的書信中也能看出一二。」
「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認為,不該與秦皇貿然開啟國戰,可以先派遣使者質問,效果會更好。」
「荒謬!」那貴族將領又毛了:「派使者詢問這種事,從來都是中原對我們做的!何時輪到我們了!」
「萊森將軍!請你正視敵我情況,驕傲自大是會失敗的!」國會長老道:「派遣使者去中原,也是要求他們賠禮道歉,對這次的邊境衝突作出解釋,說不定還能弄來一些賠款不是嗎。」
「哼!」那貴族將領偏了偏頭,倒是不說話了。
鬼王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