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丫鬟端著茶具托盤走了進來,見此情形,瞪大著眼睛:
「蕭公子!男女授受不親的!」
蕭煜尷尬一笑,鬆開了懷中少女。
沈知月臉色緋紅,稍稍偏過腦袋。
經過這件事後,兩人的感情明顯開始急速升溫,接下來的幾天裡,蕭煜走到哪,沈知月便安靜的跟在身邊。
剛好襄陽離江陵也不遠,蕭煜也準備往那邊遊歷,便打算順道護送這主僕二人回去。
夜雨涼人,荒野破觀里,眾人已經生起了火堆,分散在周圍,蕭煜則是和沈知月坐在一起。
「知月。」
他喊了一聲,將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小心著涼。」
沈知月小手握著大衣,心裡別提有多甜蜜了,美眸流轉下,亦壯著膽子,將腦袋輕輕靠在了蕭煜肩頭。
火光映照下,少男少女,確實極為般配。
又過一日,長安。
皇后寢宮,蕭遠正在喝茶,閒趣看書。
不多時,陸雲煙走了過來,手上還拿著一封書信,於身邊坐下:「王兄你看。」
蕭遠略感困惑,放下手上書卷,接過書信細看了起來。
等他看完,也不由苦笑了笑。
陸雲煙道:「煜兒在襄陽結識了一個叫沈知月的姑娘,少男少女,整日在一起,這不是私定終身嗎。」
她的心情是有些複雜的,有高興也有擔憂。
蕭遠倒是沒太在意:「一個少年郎,遊歷天下,行走江湖,是必然會遇見一些姑娘,有一些緣分的。」
「可煜兒畢竟是我大秦皇子,有些事」陸雲煙不知道該怎麼說。
蕭遠明白她的意思:「這個叫沈知月的小姑娘,底細不是已經查清了嗎,也算是書香門第,大家閨秀,孩子們的事,尤其是感情上,讓他們自己處理就好。」
說到這裡,蕭遠又稍稍皺眉:「我倒不是擔心別的,而是怕這臭小子在民間到處沾花惹草、四處落下一些情債,到時候,終究是一些麻煩事。」
陸雲煙瞪了他一眼:「若真如此,那也是跟你這個父親學的!」
「我說這關我什麼事啊?」蕭遠不樂意了。
「哼!」陸雲煙拽過書信,走了。
蕭遠笑笑,拿下那捲書本,繼續優哉游哉品了口茶。
皇后,正妻嘛,自然不一樣,他們夫妻倆之間的感情就不用說了,私下裡這種家庭事也會和普通人家一樣。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已經到了十二月初,州試考卷經過嚴格的交叉審閱,開始在各地放榜。
通過州試,其實就相當於有一定的功名基礎了,在這種大考情況下,各地各縣告示欄處的沸騰情況就不用多說了。
有地方在敲鑼打鼓,宣唱著村里出了士子。
有父親在到處向親朋好友借錢,為孩子湊著赴京趕考的盤纏。
有母親臨行密密縫,千叮嚀萬囑咐。
南州府。
書房裡,孟牙正在看著一份公文名單,下面兩側,則是站著數名官員。
他眉頭緊皺,半晌才道:「整個南州,通過州試的學子,才二十七名?」
負責匯報的官員也是一臉難看,小心翼翼道:「是是的。」
其實這也很正常,因為南州以前都還是漁獵時期,紙張傳過來才沒幾年,各地學府學堂也都是收復後新建的。
但孟牙作為地區最高行政長官,心裡自然不舒服,不禁重重拍下手裡公文,看向一人道:「你們教育部門都是幹什麼吃的!恩!?」
「這」那人
咽了口唾沫,壯著膽子道:「大人,這其實也不能怪我們,南州的教育體系,是近兩年才完善的,要想過州試,幾乎不可能,就這二十七人,都還是一些有家學底蘊的。」
說著又連忙道:「不過下官有信心在未來的幾年時間裡,讓南州子民識字者愈多,擺脫以往的窮困蠻荒狀態。」
「行了!這種官話就不要說了。」孟牙沒好氣道:「基於律法和識字的普及率,南州今後的學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