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克佐德面色鐵青的關閉了扭曲之門。
再愚鈍的人至此都不會再有任何疑問,它們完完全全被人類算計了!
「這群蟲子——!」西亞西斯憤怒的咆哮起來,臉頰上瘋狂扭動的短須將它內心的殺意泄露無疑。
「住嘴!」然而海克佐德聲打斷了它,「如果他們是蟲子,那被蟲子算計的我們又是什麼?從今天開始,我不想再聽到『蟲子』這個稱呼!」
接著它縱身而起,朝大公島另一頭飛去。
黑色的濃煙仍在不斷向高處翻騰,形成了一道極為粗壯的煙柱,下方隱隱有火光閃現,猶如從地底噴涌而出的岩漿;而城內則一片狼藉,哪怕是沒有被火球波及到的地方,也能看到不少橫七豎八的原生體,不知是死是活。
不過這並不是它關注的重點——事實已經發生,停留於此也無法減少損失,只會徒增憤怒,有這功夫,不如讓敵人多付出些代價。
在海島南面,天穹之主果然看到了一些仍未走遠的船隻,儘管它們掛上了滿帆,但在自己的能力面前基本和靜止無異。
就在它準備一步跨過這段距離時,下方閃起的一道亮光吸引了它的注意。
只見有人影從大公島外圍飛出,朝著南邊快速遠去。
原來如此,它以為引爆烈焰之人已同前鋒軍一起葬身火海,沒想到人類打的竟是全身而退的主意!
讓女巫來執行引爆任務,之後再從戰場上輕鬆撤離?
哪有這麼簡單的事情!
天穹之主立刻改變了目標,開啟扭曲之門瞬間來到了女巫面前。
那是一名有著淺金色短髮的雌性,臉上剎那間露出了驚訝的神情,似乎沒料到它會突然到來。而海克佐德根本不想多言,直接伸手朝她抓去——
但一抓卻沒有碰到任何東西。
眼前的雌性突然爆發出了難以置信的速度,幾乎眨眼間便竄至了百丈外,同時她激起的氣浪如同一道牆般狠狠拍在海克佐德和寄生眼衛的身上,一時間魔力障壁綻放出粼粼波光,盪開的波紋好一會兒才平息下來。
而女巫在飛出一段距離後放緩下來,像是耗費了大量體力一般。
它冷哼一聲,再次追了上去!
又是一步之遙——這次當它剛走出扭曲之門,對方已經拖著一連串白霧飛出去了老遠。
海克佐德大怒,第三次用出了能力,此次它乾脆直接將門定位在對方前面百丈外,想看看這回她到底往哪裡跑。
然而就在跨出門的那一刻,它忽然感受到大量視線匯聚於它身上,就仿佛陡然從空無一人之境來到了城市中央一樣。
天穹之主怔了怔,將目光望向這些視線源頭——只見海天線和陸地方向都有黑影朝著這個位置圍攏而來,其中既有鐵鳥,也有女巫。
這是……預謀好的伏擊?
所以那傢伙是故意走走停停,讓自己以為她受到魔力的限制,只能施展出這種短時間的加速飛行?
「呵……人類……哈哈哈……」
海克佐德怒極反笑!
他們不僅算計了它的軍隊,甚至還準備進一步算計它?
如果這時候回撤,不過是一念之間的事。
可它卻沒有這麼做。
沒錯,它並不是斬魔者,這也一直是它耿耿於懷的一點,但那不代表雄性戴上神罰之石,就能凌駕於一名大君之上!
它要讓對方知道,誰才是天空的主宰者!
轉眼前,八隻鐵鳥已經衝到面前,頭部噴出了一連串火光——
海克佐德單手一揮,直接在身前張開扭曲之門,吞沒對方射來的鐵弩,同時將門的另一側開在鐵鳥身側。那些致命的弩失穿過門後,徑直掃進了它們來時的位置。剎那間,有好幾隻鐵鳥被擊中,陣型頓時大亂。
不過讓它略感意外的是,那些原本具有致命效果的鐵弩卻並沒有讓鐵鳥當場散架,而僅僅在身上留下了幾個窟窿。
天穹之主很快將這點意外拋至腦後,它一步邁向高處,將整個戰場踩在腳下,而那些鐵鳥顯然無法跟上它的身影,儘管開始仰頭爬升,但那笨拙的姿態比蠕蟲還遲緩。
就在它打算將其一個個撕碎時,一隻路過的飛鳥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