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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貴妃話說的大方,不迴避自己再嫁和徐家崔二太太的母女關係,等軒大奶奶過來,只親熱的拉著她說話,就是普通婦人見了女兒婆家人的熱絡。墨子閣 www.mozige.com眾人皆從看笑話變成佩服,甚至讚嘆,皇帝寵她,不是因為容貌這一點兒,又有了明證,她們都頓時對她有了好感。
謝如雅看著王貴妃言行,如此有度,她有些納悶兒?她是怎麼傳出恃寵而驕,飛揚跋扈名聲的?今天她要再看看的人更多一些,反倒沒有心情想什麼姻親不姻親的,姻親在落魄的時候是最無用的東西,只有看到你前途無量的時候,才會錦上添花,這話---可是曲蘭亭世子在定親前拒絕衝上去的貴女說的話,而且男人,特別是她謝如雅要嫁的男人---哼,蠢些更好,像官家——不能這麼想,旁人和自己看到的聽到的官家,誰知道是不是他想讓大家知道的。
太后娘娘沉浸在和外孫女的天倫之樂里,祁貴太妃適時開口
「大娘娘你看,王氏在後宮裡見親戚,倒是讓我也想見見宗親們呢,可惜子嗣單薄的很,五福之內也只有安王爺了---」
接著她加大聲音,像是生怕她聽不見似的,喊本不該站在稍後位置的小郡主柴彤
「彤彤,過來,咱們也敘敘!」
太后這才抬起頭來,仿佛剛剛發現柴彤,也剛剛得知人是真的到齊了,至於什麼安王不安王的,根本沒有理會,反而提起安王那個病秧子兒子。
「是呢,過來陪陪貴太妃,你哥哥呢,怎麼不見他來?」
貴太妃臉色閃過一瞬間的無奈,又馬上恢復,謝如雅把一切看在眼裡,疑惑更甚,在柴彤之前,祁貴太妃招招手兒,搶先替她搭話兒
「你哥哥身體不好,不然早該封了世子,少到人多的地方也好,在家安心養病,有你母親和你悉心照顧,相信很快能等到他受封世子的好日子。」
佳樂公主看看姐姐又看看大娘娘,不明白怎麼就沒有一個和自己親近了,反而拉的都是外人——聽說柴彤可是不受安王這個父親的待見,安王在皇室也是可有可無,說她是外人不為過,起碼是她和哥哥倆人的外人。
柴彤小郡主跟著她的話點頭,太后娘娘剛剛與外孫女曲玉婷笑鬧的慈愛又變回了端莊,嘴角兒微微上翹,好像也頗為贊同她的話,和台下老夫人老太太們微微頷首,大殿馬上安靜了。
「貴太妃說得對,又是一年春,時間過得快呢,孩子們如同春花春草一樣,不注意就長起來了,還長勢喜人,比如謝家家妮子,當初你母親帶你第一次進宮,你哭髒了幾條帕子,現在都成大姑娘了,咱們這些老的,都要退一退了。」
她再回看看祁貴太妃,這滿眼的意味深長。
「咱們這些老的都坐下,說說古話兒,佳樂,彤彤你們帶著玉婷她們這些小輩兒去園子裡吧,好好玩,也作幾首詩出來,看比得過比不過皇帝帶的那些書生子們。」
謝如雅順著太后的話再安靜失禮,就是被誇贊的普通貴女的羞澀又極力想端著的樣子,被單拉出來講,是太后看出剛剛是自己首先拜的祁貴太妃?不會,最先蹲身下去的不是自己,祖父說她常常自大忘形——能在這殿裡的,都不能小看,她錯了。
眾女或矜持等別人先走,或者昂首裝大方儀態,陸陸續續出了大殿,拐過一條迴廊,男子們早由宗親安王帶著,在湖邊聯亭找最佳位置,或坐或站的賞看剛剛化冰的春水,以及哪裡露出一星半點兒的綠意。
和民間相親會不同的是,男女中間沒有迴廊,也沒有似隔非隔的屏風,更不像江南,中間是小溪潺潺水汽如紗。
「這麼直白?」
何府尹的女兒何琪在老家呆久了,還真沒有見過如此不掩飾的相親,還把父母長輩都留在大殿了,果然,從先帝,師魏晉張揚開放散淡,她又說出來了,別人不會笑話她吧。
「是啊,我們那裡都是在母親和伯母嬸母一起的,事先都打聽的差不多,再看看自家孩子偷看了哪家男子,吟誦了什麼詩詞,或者男子隨意誇了哪家女兒琴曲甚妙,回去一家人商量私下再回個面,這---這怎麼就直接推在一塊兒了?」
何琪看他膽子更大也湊過去攀談。
「我去年剛剛進京,還扮成小廝跟我爹去了官辦月老會,販夫走卒也好農門子弟也罷,事先打聽不到什麼,也是隔著幾行桃花的---」
其餘幾個同樣第一次得以進宮小戶貴女也聽了幾句她們交談,有幾個離遠了些,甚至有露出鄙夷神色的,眼望著男子那邊兒,她們早打聽了,景福王在內的皇子們也要選妃了,這是他們一飛沖天的好機會,沒有功夫跟不相干的人閒磕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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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程侯爺真是,要是真這麼好玩兒,改天讓我那小子也跟你出去疏散疏散。」
說話的是安王,六十歲的他,要是不說看不出是當今陛下的堂伯父,和二駙馬程普庸這個侄女婿站在一起,年齡相差不大的樣子,歲的程侯爺皺紋是沒有,但是鬍子不刮,衣服拖拖散散,說出去誰都不信,他還是上一代的京都第一美男子,尤其現在被酒色掏空身子,站都站不直,更是想讓正經人都躲遠了。
「對對對,打個獵,撈個魚,心情暢快了,身子也能好些,你看看我,你看看---」
他轉了一圈兒,還差點站不穩,安王極有耐心側耳聽他胡扯,還扶他一把。
「我這個身子多好!」
「你就別把安王家的往溝裡帶了,你身子還叫好?跟你三兩天,他更怕不起來了。」
遠處玄色道袍的皇帝帶著軒大統領,過來,揮手示意眾人不用行禮,放隨便些,自己這個兒妹夫真是不省心,安王來主持遊園會男子這邊兒,還有兒子待娶親,他程普庸一個死了公主妻子鰥夫來幹什麼
「皇上,你看看你,總是說我,您也給我留點兒面子,這麼多小輩兒在呢,嘿嘿嘿。」
程普庸嬉皮笑臉的皮籟相,偏偏得了皇帝歡心,公主去後,皇寵更甚,說他是至純的孩童心性,或許皇帝叫他來的,可不是,三年過去了,給他續個繼妻才能讓他還留在京城,現在程家在京城的可就剩下他和那個剛剛歲的庶子了。
「你呀,也和吾說說,年酒都不見你,去哪裡胡鬧了?」
這哪裡是大舅哥和妹夫說話,明明是長輩和不懂事的晚輩,不管眾人怎麼想,怎麼瞧不上,程駙馬自在的很,對於受寵也心安理得,不過,這會兒,一說起去哪裡了有些訕訕的。
「不就是去普羅寺的後山打獵,迷了路差點回不來了。」
眾人皆驚,那普羅寺祥瑞---要搬到皇帝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