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下看都不看地上的殊羅一眼,對玖熙說,「殊羅年幼不懂事,小九,你和他的比賽結束了,有事退場再說,莫要耽誤比賽。」
玖熙看著大殿下,驀然笑起來,「大哥說的有道理,是臣弟不懂事,勞大哥親自出面,實乃罪過。」
大殿下道:「龍蛭的事,方才父王說不再追究。你若是沒有魔獸可用,改日到華奧宮,看中哪只魔獸,直接挑走便是。」
玖熙笑的更加溫和,「臣弟怎敢奪大哥所愛。」
他掃了還癱在地上的殊羅一眼,「大哥的人,大哥管教吧,臣弟就不僭越了。
當著他的面把人揍得半死不活,如果再不出面估計能活活打死,還真是一點也不「僭越」。
玖熙走後,大殿下才紆尊降貴看一眼丟盡了臉的兒子,聲音更冷,「真想超過他就潛心修習,而不是成天叫囂。你連他的一分都不及。」
殊羅被來自親爹的打擊錘懵了。
大殿下出面就是為了防止玖熙殺了殊羅,此刻人已留下,見不得他如喪考妣半死不活的樣子,寬大的袖子往他身上一掃,治好他身上的傷,轉身離去,「還不快走,想讓大家繼續看笑話麼?」
這一架算是把殊羅的臉全部丟淨,眾目睽睽之下,自尊和自信全都被他最不服氣的人踩在地上碾壓,他一能動彈,就瞬移從賽場上消失了。
殊羅消失,大殿下所在的觀景台上某位側妃也跟著離場。
與此同時,坐在那位評價過曲清翎:「此女不凡」的公卿身旁的俊朗男人即墨接到了一位魔女的傳話。
「即墨先生,花婉王妃有請。」
聆墨同公卿承允集說了一聲,跟著那魔女去了。
花婉王妃,大殿下的側妃之首,剛剛在賽場上輸了比賽又被玖熙痛毆一頓的十一殿下殊羅的母妃,此刻正在斯戈峭壁外的一條河邊等他。
河岸開滿鮮花,河水潺潺,波光粼粼,站在花海中的花婉王妃娉娉婷婷,風姿絕代,讓人一見就忍不住會生出「難怪大殿下在有一百多位側妃的情況下還能寵她這麼多年」的感慨。
即墨搖著扇子笑眯眯地朝她走去,「王妃,您尋某?」
花婉王妃言笑晏晏,美得不似活物,「即墨先生忙碌,難得遇見一回,今日勞煩先生過來見面,是想請先生為小兒占卜一回。」
即墨不動聲色,「哦?是十殿下還是十一殿下?」
十殿下和十一殿下乃雙生子,魔族雙生子極少,兩位殿下出生時大殿下高興的大擺筵席,花婉王妃如此受寵,也和誕下雙生殿下有關。
花婉王妃道,「小十一。」
「王妃要卜什麼?」
花婉王妃笑得越發燦爛,「羅兒性子執拗,認準了的事不達目的不會罷休。為母深為其擔憂,實在食不知味。」
即墨席地而坐,從納虛囊中取出占卜用具,寬慰道:「母性使然,王妃不必為此憂慮。王妃,請。」
魔女在草地上鋪了一張厚軟的毯子,花婉王妃在他對面跪坐下來,盯著他拿出來的東西看了一會兒,抬頭道:「就卜小十一何時能夠實現殺掉玖熙這個心愿,怎樣?」
即墨:「……」
花婉見他不說話,「怎麼,先生卜不了麼?」
即墨還是沒有說話。
花婉王妃微微一笑,猶如春水漣漪溫柔盪開,然而水裡卻混著冰渣,「那麼,想來先生作為重極宮大祭司首席弟子,必然也精通詛咒之術吧?」
即墨放下占卜用具,抱著胳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精通如何,不精通又如何?」
「先生卜不了,我只能換個法子,請先生幫忙詛咒玖熙早日斃命,或者被羅兒斬殺了。」
即墨都聽笑了,「王妃您也是魔,來自公卿之家,魔力充沛,實力不遜於十一殿下,詛咒這種小事為何不親自做,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