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傑特:「他是怎麼死的?他的屍體在哪裡被找到的?」
戴密恩:「他陳屍的環境很不尋常。 他當晚去參加了一場晚宴,其他與會賓客突然發現他不見了。城鎮守衛隊一小時後找到了他,他四肢趴地,靠在絞首架上,劍掛在脖子上。使他致死的傷口是爪子造成的,而非武器。攻擊的力道相當大。」
羅傑特:「所以他死得很突然,但是屍體卻呈現跪姿。這代表有人故意擺設出這個姿勢。」
戴密恩:「看上去是這樣。」
羅傑特:「把第二名死者的情報告訴我。」
戴密恩:「城市裡頭有些陰暗的角落,只要是有腦袋的人都不會在天黑後去。拉蒙.杜拉克就陳屍在這種地方。
從第一次兇殺案之後,整座城市陷入了恐懼。城市裡面的居民謹慎惶恐,只敢留在安全的地方。結果,第二名死者的消息是一群惡棍告訴我們的。」
羅傑特:「罪犯也怕惡獸?真有意思。我猜你已經排除拉蒙死在那些強盜手上的可能性了?」
戴密恩:「你認為我是業餘的嗎?拉蒙.杜拉克不是被手而是被爪子殺死的。他的傷口又深又利落。」
女公爵:「他陳屍在水溝裡頭,身上穿著睡衣睡褲,頭底下還放了顆枕頭,劍換成了被子。他可是拉蒙.杜拉克呀!十幾年前還是我父親的老師呢。」
羅傑特:「看來有人費盡功夫想讓他的死相看起來很滑稽。說不定動機是為了報仇?」
戴密恩:「的確有可能。杜拉克跟黑社會做了很多令人不齒的交易,但是沒人提出過什麼實際的證據。」
羅傑特:「所以頭兩名死者是騎士,都過了自己的風光年華。」
戴密恩:「第三名死者也是一樣。拉闊四爵士發言狂妄,宣稱現代的騎士面臨的挑戰截然不同,騎士的第六德則是企業精神。」
女公爵:「他靠著穀物買賣賺了不少錢。派爾美琳甚至叫他是鐵公雞爵士。」
羅傑特:「我在他的屍體上找到一包錢,裡頭有不同年代的佛倫幣,來自帝國的不同省份。」
戴密恩:「拉闊四的確很愛金幣,但是他可沒耐心慢慢收集。」
羅傑特:「死者有很多共通點。所有人都陳屍在奇怪的地方、陳屍狀況都很異常。看來不管殺人兇手是誰或什麼東西,都想試著傳達什麼意義。」
女公爵:「他們都是高尚的紳士。我們為這般的不齒行經,以及他們受到的不敬態度感到可怕。他們可是陶森特的騎士。太可惡了!」
羅傑特:「說不定這才是重點。從你的話中可以聽出,他們都不是什麼楷模典範。你考慮過這是惡獸想要強調的重點呢嗎?」
女公爵:「所有死者都是曾經發誓遵守騎士五德的騎士。」
羅傑特:「陶森特的騎士要發誓效忠哪些品德?」
女公爵:「榮譽、智慧、慷慨、英勇與憐憫。」
羅傑特:「這些五德,為什麼對你們的騎士這麼重要?」
女公爵:「這問題真奇怪。」
羅傑特:「閣下,請原諒我。我只是個想了解異地習俗的外地人而已。」
女公爵:「你的確是外地人沒錯。根據傳說,我們培養的品德是由湖中女神賦予給我們的。至於我們究竟為什麼開始推崇這五德,沒人能記得。我們陶森特人相信出身低的人頭腦簡單、應該百依百順。但是,我們對騎士有更高的要求。他們是將來的士兵和廷臣、領主和侍衛。因此我們需要很明確的道德指引。騎士受封時,必須以生命發誓要展現榮譽、智慧、慷慨、英勇與憐憫。」
羅傑特:「惡獸似乎想表達道德正在淪陷,而且還在譴責這一點。死者全都遭受羞辱。他們之所以被殺害,說不定是為了強調他們缺乏特定的騎士品德。」
戴密恩:「絞首架取代榮耀,滑稽則嘲諷智慧,喉嚨裡頭的錢袋則是與慷慨相反...似乎說得通了,但不是百分百相符。」
羅傑特:「如果城裡所有人都這麼說,那我們最好別排除這個理論。假設我們的推論沒錯,下次的兇殺案一樣會相當引人注目,而且將會譴責受害者缺乏第四項品德『英勇』。我們也可以假設受害者會是年老的騎士。」
女公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