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慫了?」
陳介聽見這話,又是忍不住的笑了,笑得十分開心,好似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大筆趣 m.dabiqu.com
便連他身後的學生們也是如此。
那兩個主事見到這一幕,那是標標準準的秀才遇上兵,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想罵人。
笑了許久,陳介方才看向那兩名主事,表情逐漸變得有些嚴肅,緩緩開口道:「好,既然你這麼說,那恭敬不如從命。
只是我想告訴你,莫說是估銷工程費用,便連那橋樑如何建造更為合適,建造在什麼地方,用什麼材料,便是讓我的人親自帶人建造,那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兩名主事聽見這話,表情也是緩和了一些。
這些傢伙笑原來是因為這個?
呵!
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莫說那橋短短十年的時間,便被水沖塌了兩次,就說如何估銷建橋的費用,這幾個工匠能算得出來嗎?
只能說他們是眼界太過狹隘。
看過些東西,學了些三腳貓的功夫,建造過些東西,便覺得自己什麼都會了,起了一個工程書院的名字,一個建造書院的名字,便以為自己能夠取代工部。
便以為工部的百官們都不如他們。
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兩個主事這麼想,互相對視了一眼,都能從彼此的眼眸之中看出不屑之色。
下一秒,其中一個主事便擺擺手,開口道:「那座橋的文書便放在衙門裡面,你們想要看什麼,盡可以去看。
咱們約定一個時間,若是在這個時間內,你們算不出來這建橋所需要的銀子,耽誤了動工的時間。
那好,本官也不為難你們,你們只要乖乖的滾回去,把你們工程書院和建造書院的牌匾給本官送到工部衙門這裡!
這件事情便這麼算了!」
那主事說完,臉上的表情自然是頗為的自傲。
功名在身,無論如何,他也是看不起這些泥腿子的。
正當他還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耳旁卻是傳來一道聲音。
「滾遠點!擋路了!」
幾個工程書院的學生竟是直接把他給推開,徑直的往裡面走。
那主事被推了個踉蹌,臉上露出憤怒之色,想要說些什麼。
旁邊的那個主事卻是攔住了他,朝他使了一個眼色,小聲的道:「一群粗鄙之徒,理他們做什麼。
無非就是仗著有新安候給他們撐腰,又是做了幾年的工匠,便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讓他們到衙門裡面看一看那些文書,從此以後,他們便知道了,什麼叫做天,什麼叫做地,什麼叫做泥。
他們這些人,一天是泥,永遠都是泥,這輩子都成不了天!」
另一個主事聽見這話,表情緩和了一些,看向那些學生的背影,狠狠的啐了一口,喃喃自語道:「本官乃是讀書人,不同你們計較!」
陳介帶著工程書院和建造書院的先生們和學生們到了工部衙門。
便站定了,表情嚴肅,沉聲道:「你們皆是新安候精挑細選出來的,乃是工程書院和建造書院的精英,這工部衙門乃是什麼地方,你們都很清楚。
給你們的任務多麼重要,我也是不用多說,你們更加清楚。
之前,我已經給你們分配好了,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遇見問題該如何,碰上事情該如何,因此,我也就不說了。
總而言之,你們要對得起新安候的信任,對得起天下的百姓,對得起新安候將這天下百姓的重任交給你們!」
說到這,環視一圈,用鏗鏘有力的聲音道:「好!都去忙吧!」
「是,院長!」
眾先生和學生們紛紛行禮,然後便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兩個主事見到這一幕,都是懵了。
這這
這是什麼意思?
這些傢伙真是要全盤接管工部衙門?
分工都分好了!?
之前的約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