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渡波瀾不驚的目光落在蔣琬的臉上:「當年如果是他活下來,會不會更好一些。」
啪!
蔣琬赤紅著眼甩了宗渡一巴掌,咬牙:「宗渡,你醒醒!」
安靜的治療室里一時只有空調運轉的聲音。
蔣琬看著宗渡的眼睛,古井無波的眸底深處,透著淡淡的厭倦。
蔣琬心底一酸:「你是不是……」
宗渡閉上眼:「別瞎想,我只是累了。」
她的目光卻落在宗渡的傷處:「這是他弄出來的?」
「不是,」宗渡扯了下被子,「去酒店的路上遇到一群瘋子。」
這事確實是意外。
宗渡本想去z.mior休息,安靜地整理下思路。卻沒想到下車時遇到兩隊人馬械鬥,宗渡一個走神,便被殃及池魚、無妄之災了。
蔣琬怔怔地:「那你剛才為什麼提到他?」
宗渡沉默了一會兒,從口袋裡拿出一支錄音筆,正是早上盧讓給他的那隻:「這是他昨晚準備的。」
昨晚。
蔣琬心裡咯噔一下,忙接過錄音筆,打開錄音。
裡面只有一個文件,看上去錄製了很長時間。
蔣琬打開錄音。
「你是傻子嗎?」男人的聲音帶著笑,有些啞,在空蕩蕩的房間裡聽上去雜音有些重。
雖然是同樣的音色,但蔣琬還是一瞬分辨出兩人的不同。
蔣琬瞪大眼睛:「他有獨立意識了?」
錄音里的聲音繼續:「時隔多年再見面,你又被人算計上了。嘖,還真是讓人不爽。」
說完錄音里吧嗒一聲,像是錄音筆被扔到了什麼地方。
接著就是冗長的沉默。
蔣琬還要繼續聽下去,宗渡卻伸手拿過來關上:「接下來就與他無關了。」
「怎麼會無關?」蔣琬看著他,「他這次是不是足足出現了一整夜?」
宗渡沒說話。
蔣琬心底又沉了沉:「不行,你必須住院治療,你——」
「開藥吧,」宗渡根本不給蔣琬拒絕的機會,「我晚上還有事。」
「你是不是瘋了!」蔣琬指著他的傷口,「都這副樣子了,你還想做什麼!」
「做我該做的事,」宗渡直勾勾看著她,「我的主治醫生,必須得聽我的。」
蔣琬一陣頭疼:「你這醫患關係跟狗學的?」
宗渡閉上眼,一臉耍賴的豁達:「跟誰學得不重要,管用就行。」
蔣琬一陣無力。
叩叩。
蔣琬一頓,過去開門。
盧讓已經整理好了自己,遞來一個紙袋給蔣琬:「這是給先生準備的衣服。」
蔣琬打開袋子一看,襯衣、西褲、領帶、皮鞋……
蔣琬沒好氣地瞪了盧讓一眼:「他都那副死樣子了你還打算讓他上班?!」
盧讓不好接話。
這事不是他一個助理能決定的啊。
...
從醫院出來,宗渡直接回了老宅。
宗太太看見宗渡腿上的傷口,眼眶立刻就紅了:「這是怎麼回事!上次一身鞭傷還沒養好呢,怎麼又——」
宗渡擺擺手:「只是看起來嚴重,養養就好了。」
「胡鬧,你這是挖我的心啊!」宗太太一邊垂淚一邊垂著宗渡的肩膀。
宗芙走過來,擔心地看著宗渡的腿:「哥,你怎麼會傷到這裡?」
再往前點都要碰到命根子了,這得多大的仇啊。
宗渡笑意淡淡:「意外而已。」
一副不想多談的樣子。
管家見少爺臉色不好看,趕緊過來讓傭人把他抬上樓。
宗太太立刻去給宗鈺海打電話,哭訴兒子受傷,他一個當老子的也不回來心疼心疼。
等管家下樓,莊怡湊過去:「管家,枂枂呢?」
管家擰眉:「我哪知道你女兒在哪?」
「枂枂不是跟少爺在一起嗎?少爺都回來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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