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土匪們除了留下兩個嘍囉守夜以外,其他的人都倚在車輪旁睡著了,就連領頭的左生都在酒足飯飽以後倒在了草地上呼呼大睡。
秦言在眾人頭頂的樹上警惕地查看了一番,見守夜的兩個嘍囉正勾肩搭背的坐在車隊便吃著肉,這才小心翼翼地從樹上爬下,摸到了車隊最後的那輛被布所遮蓋的車旁邊。
正當秦言想要將布掀起時候,不知為何卻在車內聽到了呼吸聲。
他眉頭微皺,怎麼也沒想到那個土匪首領所說,能夠讓鍊氣突破到鍛體的物品是個活物,一種不太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為了防止裡面的活物在見到自己以後發出動靜將其他人給吵醒,秦言特意又掏出兩張隱匿符分別貼在了車架的兩側。做完這一切以後,他這才將布掀開了一個角朝里看去。
布所掩蓋的是一個籠子,而籠子中有一個看上去與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在布掀開以後正帶著恐懼與仇恨的目光看著自己。
看到小女孩,秦言頓時明白了土匪所說的突破物品是什麼意思。
原來,在人的年紀達到一定年限以後,由於氣血不足,導致很可能無法突破到鍛體期;在這個時候,只需要尋找到一些年歲尚幼的童男童女煉製丹藥服下,便能用這些童男童女體內還未被開發的先天氣血來補足己身,甚至可以讓服用者在一定程度上將身體機能變得更為年輕。
由於這種丹藥一旦服下便能百分百突破到鍛體期,所以在早些年整個永明下島都很盛行。隨後在被秦家知曉以後更是派了大批弟子來到下島剿滅這種邪術,卻沒曾想現在居然還有人知道。
畢竟在秦言所看的家族史中,這件事已經足足過去了有近千年。
為了看得更清楚些,秦言將布條掀得大了些,借著月光這才看清小女孩得面容。只見女孩子畏縮在籠子得另一頭,身上被麻繩捆住,嘴中被塞入了一塊布料使其無法出聲;看上去挺精美的綢緞裙此時沾滿了血跡,裙擺處也被弄得破破爛爛,臉上更是被塗得烏漆嘛黑,僅僅只能從那雙清澈的眸子與五官大致的位置判斷這個小女孩子應該還挺可愛的。
而小女孩顯然是發現來的人並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伙強盜,望著面前這個與自己差不多的小男孩眼中露出了幾分疑惑。
秦言見狀朝女孩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女孩點了點頭,隨後便見他從儲物戒中掏出一根鐵絲開始對籠門處的鎖頭開始搗鼓。
得虧是前世自己生活時沒少被家中那些老鎖給折磨,這才練就了一番算不上精通的開鎖技巧,足足搗鼓了有四五分鐘,總算是將鎖給打開了。
在女孩驚喜地目光中,秦言將鎖頭摘下,將籠子拉開一道小縫後鑽了進去。
進到籠子後,他小心地挪動到女孩地面前,然後掏出懷中地匕首麻繩隔斷。女孩也是非常配合地小幅度動作著,在將繩索徹底擺脫以後才把口中的布條拿下,略顯激動地輕聲說道:「小哥哥,你是來救我的嗎?」
「是啊。」秦言點點頭問道:「你是怎麼被抓到這裡的?」
似乎是被秦言的問話勾起了傷心事,女孩的雙目頓時就水汪汪了起來,只見她強忍著哭意拼命壓低聲音說道:「我和爹爹原本在青允城生活,這次是爹爹為了以後做生意方便,所以就帶著家裡所有人搬到了無為城。」
「因為兩個城市離得近,我們就沒請護衛,誰想到就撞上了外面那群壞人。」
「爹爹原本想把車上的東西都給他們,只求能換我們家族裡的人一條命。」
「可誰知道....」
「可誰知道爹爹話還沒說完他們便開始殺人,見人就殺.....」
「爹爹、娘、還有大伯、小叔他們都被殺死了!」
說著女孩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只是她很清楚現在的處境,拼命的壓著嗓子,生怕哭聲將土匪引來。
秦言見狀也是無言,只能伸手將女孩擁入懷中,輕輕地拍著她的背。
親眼目睹親人死在面前,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秦言在前世的時候便經歷過,所以他非常清楚女孩現在的感受;再加上女孩又不知被關了多少天,收到了多少的驚嚇,眼下的她迫切的需要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