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坑窪窪的道路旁能夠看到一些散落的垃圾,已經許久沒有被修剪過的草叢當中,聽著一輛汽車,車輪早已經被偷走,前擋風玻璃也已經被砸碎,凌亂的座椅上隱約的能夠看到乾涸的血跡。
兩邊是幾棟破舊的公寓樓,高一些的地方,牆皮已經脫落,而矮一些的牆壁上則是各種的塗鴉。不知道的人以為這些塗鴉是藝術作品,然而了解內情的人卻知道,這些塗鴉中有幫派分子的標誌,用來告訴外人,這裡是他們的地盤,同時警告其他幫派的分子,不要越界。
這裡是一個窮人的街區,和美國其他窮人街區一樣,這裡混亂、破敗,時時刻刻都充斥著暴力,以及犯罪。如果是在晚上,即便是洛杉磯的警察也不願意來到這裡,而那些所謂的文化設施,更是會遠離這種地方。
一個黑人少年趴在角落中,蜷曲著身體,用雙手護住頭部,在他周圍,三五個青年正對他拳打腳踢。
旁邊舊車的引擎蓋上,一個剃著光頭,穿著背心,露著紋身,嘴裡還叼著半截香菸的黃髮青年居高臨下的瞪著黑人少年,惡狠狠的說道:「蒂姆,你是不是在少管所里待的時間太久,連腦子都被管教的得不靈光了?我現在給你機會,再說一遍。」
「不,我不會再幫你運『貨』了!」黑人青年繼續蜷曲著身子,用顫顫巍巍的聲音嘶吼道。
「看來挨了一頓揍,你的腦子還沒有清醒。」黃髮青年彈了彈菸灰,用一種蔑視的眼光望著黑人少年,揮了揮手指,旁邊人又是一頓拳打腳踢。
「蒂姆,現在想明白了自己該做些什麼了麼?」黃髮青年接著問道。
「如果我像以前那樣,繼續幫你運貨,一旦被警察抓住的話,我又會被關進少管所的,我就不能繼續練拳了。」黑人少年一邊說著,一邊努力的喘息著。
「那又怎樣?你又不是第一次進少管所。我們誰沒進過那該死的地方!」黃髮青年冷哼一聲。
「我答應過凱文-泰勒,我會認真練拳擊,我不會再去做和犯罪有關的事情,我要成為一個拳擊手。」黑人少年開口說。
「拳擊手?呵呵呵,收起你那天真的夢想吧!」黃髮青年從引擎蓋上跳下來,躬下身自,一把抓住了黑人少年的頭,接著說道:「蒂姆,你應該明白,你生活在這裡,你是一個窮人,在這片街區,窮人的生存法則,要麼坑蒙拐騙,要麼就是跟我混!沒有第三條路。這是你命中注定的,無法改變……所以,你必須要幫我帶貨,除此之外,別無選擇。」
黃髮青年說著,又踹了黑人少年一腳,然後揮了揮手,轉身帶著手下離去。
十幾分鐘後,黑人少年艱難的爬起來,一瘸一拐的向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
凱文-泰勒拳擊館。
泰勒悠閒自在的在拳擊館裡來迴轉悠著,最終來到了克里斯-佩頓的面前。
「這些小傢伙們沒有給你惹麻煩吧?」泰勒開口問道。
「沒有。」佩頓搖了搖頭,接著說道:「他們的表現比我想像的要好的多。我印象當中,少管所里出現的都應該是些危險分子,各個都像是炸藥桶,稍微用火點燃就會爆炸。」
「其實他們只是為了將自己偽裝的強大一些,這樣他們才能夠生存下去,但實際上,他們都渴望安定的生活。我小的時候也是同樣,到處打架,用暴力來解決一切,目的只是為了讓其他的同齡人不要欺負我。」泰勒唏噓嘆道。
佩頓則指了指正在訓練的一個黑人少年:「有件事情,那個蒂姆,他今天來的時候身上帶著傷,這可不是練習拳擊留下來的,他應該是和別人打架了。」
泰勒望向這個黑人少年,想了幾秒鐘,開口說道:「資料上顯示,他之前進過兩次少管所,第一次是因為偷東西,第二次則是因為在他身上搜出了少量的毒品。」
「他自己碰那東西麼?」佩頓立刻問道。
「他當然沒有碰那東西,否則的話他就應該在戒毒所,而不是這裡。」泰勒說著壓低了聲音,接著說道:「資料上寫著,這孩子住在南區那邊,那裡的治安可不怎麼樣,還有很多偷渡來的墨西哥人,打架鬥毆的話,應該是家常便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