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一級謀殺罪名不成立,襲警罪名不成立。」法官說著,重重的砸下了小錘。
李戴從被告席中走出來,第一時間走向了威爾弗里德律師,和他握手。
「非常感謝你,威爾弗里德律師。」李戴開口說道。
「李先生,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而且我始終堅信您是無罪的。」威爾弗里德那胖胖的臉上堆滿了笑容,打贏了官司,而且還有一筆豐厚的律師費,這值得他回家以後開瓶香檳好好慶祝一番。
走出了法庭,布雷克早已經開車等在那裡了。李戴和威爾弗里德律師告別後,然後上了布雷克的車。
「先恭喜你贏了官司。」布雷克說著將一封信件遞給了李戴:「看看吧,這是剛收到的一份邀請函,美國田協發來的,他們請你去做美國國家田徑隊的主教練!」
「請我當美國田徑隊的主教練!」李戴不知道是該懷疑自己耳朵不好使了,還是該懷疑布雷克的嘴巴不好使。他並不是美國人,按說強大的美國田徑隊不至於找一個外籍主教練執教。
「我剛看到這封邀請函的時候,也以為是惡作劇呢!美國的國家田徑隊怎麼會找一個華人來當主教練?不過我已經打電話和田協確認過了,這是真的。」布雷克一邊說著,一邊發動了汽車。
汽車勻速的行駛著,李戴則仔細的看著那份邀請函。他從頭到尾整整看了三遍,才開口問道:「關於這份邀請函,你是怎麼看的?」
「有利有弊吧!能夠成為美國隊的主教練,這可以極大的提高你的知名度,對我們訓練中心未來的發展也是有一定好處的,這算是有利的方面。」布雷克放慢了一些車速,接著說道:
「至於弊端嘛,這一屆的美國田徑隊實在是太糟糕了,我來之前打電話問過艾爾文,他告訴我,現在的美國田徑隊連運動員都還差著一半呢,那些可以在奧運會上奪金的運動員,大部分都牽涉到了興奮劑醜聞當中,退出了這一屆美國隊。這支美國隊將會是有史以來最差勁的一支美國隊。帶領這樣的隊伍去參加奧運會,就像是去送死,無論是誰來做這個主教練,都需要承擔奧運會失敗的責任。所以你要是問我的話,我覺得當這個美國田徑隊的主教練是弊大於利,我建議你不要答應,直接拒絕田協吧。」
李戴點了點頭,但是並沒有答話。
李戴的這副表現卻讓布雷克感覺到了一種不妙的可能性,以他對李戴的了解,這可不像是要拒接田協的樣子。
「你該不會打算去當這個主教練吧?我承認,美國田徑隊的主教練,聽起來的確很風光,但是也要擔負相應的責任,你可不要被這種表面的風光沖昏了頭腦。你仔細想想,全美有那麼多優秀的田徑教練,不可能所有人都牽涉進興奮勁醜聞當中吧?總會有一些人是沒有涉案的,可是他們為什麼不去當這個國家隊的主教練,放著那麼多美國籍的教練都不去找,這要真是個好差事的話,最後怎麼會落到你這個華人教練的頭上?」
布雷克語氣有些焦急,他接著勸道:「現在的美國田徑隊實在是太差勁了,缺兵少將不說,實力也不再是世界頂尖,這一屆奧運會的成績必然是慘不忍睹。這簡直就是一場必輸的賭局,明知道不可能贏錢,你何必還要浪費時間去下注呢?」
布雷克一臉著急的樣子,引的李戴笑了起來,他開口說道:「看起來我這些年創造的奇蹟還不夠多啊!」
「你真的要去接手那個爛攤子?」布雷克反問道。
「你難道不覺得,去挑戰不可能,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麼?」李戴笑著問。
布雷克搖了搖頭:「完全沒有覺得那是一件有趣的事情。我還是喜歡勝利的滋味,我寧願去帶領一支永遠不會失敗的隊伍,也不要去挑戰什麼不可能。」
「帶領一支常勝的隊伍才沒意思呢!你所遇到的對手總是一些弱雞,對你構不成任何的威脅,久而久之,那種勝利的喜悅會被沖淡,你會習慣勝利,失去對勝利的喜悅,甚至會感覺到麻木。試想一下,競技體育如果總是一邊倒,失去了那種膠著競爭的快感,那還不如在電視機前看肥皂劇來的爽快。」李戴開口說道。
「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布雷克下意識的問。
「你難道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