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學習有一個在省體育局當副局長的叔叔,他的後台未必是最硬的,但絕對也是花崗岩級別的。所謂打狗還得看主人,其他訓練組的教練想要到跳遠組裡挖人,首先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能耐惹得起莊學習。
對於整個跳遠組來說,如果只是被挖走三五個人的話,完全可以看做是正常的人員流動,也被別的組挖走了三十多個人,這可就不正常了,甚至連羽毛球隊和排球隊這種,不屬于田徑系統的訓練隊都跑來挖人,這更是讓李戴覺得不可思議。
「莊學習應該沒有那麼慫啊!難道他就任由別人挖走自己的運動員?」李戴一邊想著,一邊開口問道:「別的訓練組來挖人,莊教練就沒有管管麼?」
那名運動員馬上說道:「莊教練根本就不管,反而非常的歡迎,他可能是覺得少一個人,自己也能省一份心吧。」
此時,旁邊的一個運動員也插嘴說道:「其實這些天,莊教練連我們的訓練都沒有怎麼安排,我們現在全靠自己練。」
「為什麼?」李戴馬上問。
「是因為他要去鉛球組了,所以他的心思也不再這裡的。」說話的那名運動員小聲補充道:「我偷聽莊教練講電話來著,他說既然馬上就要去鉛球組了,繼續思在跳遠組,等於是白浪費功夫。」
「這個莊學習,這麼不負責任!」李戴心中又一次升起了一股怒氣。這短短的一天之內,他已經被莊學習氣了好幾次了。
所謂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如果是李戴的話,即便是第二天要離開,也會站好最後一班崗,盡到作為教練的責任。李戴不要求莊學習有著和自己一樣思想覺悟,但最起碼不要搞破壞,把事情弄的一團糟。
然而莊學習還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當他得知鉛球組逆襲南灘中學時,便已經將鉛球組視為自己的囊中之物,而且還放任別的訓練隊來挖人,甚至連日常的訓練也不安排了,給了李戴留下了一個糟糕的爛攤子。
「還好剩下了十六個人。不過這十六個人既然沒有被別的隊給挖走,估計是實力比較一般吧!」李戴想到這裡,開始對這十六名運動員們逐一進行偵測。
「第一個,天賦d+?這是什麼鬼?d級天賦的傢伙是怎麼混到這裡來的。」
「第二個,天賦d!比d+還要低一個檔次。這是沒有最差,只有更差麼?」
「第三個,天賦d+!又是一個天賦d+的,搞什麼?都到了省級的訓練隊了,怎麼還有天賦這麼差的運動員?不,嚴格的來說,這種天賦只能算是業餘級的,想要成為職業運動員的話,需要付出太多的努力了。」
李戴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他甚至有些不敢對下一個人進行偵測了,生怕再檢測出一個糟糕的結果。
「太差勁了,之前在鉛球組的時候,蘇健康他們五個人好歹是c級的天賦,而現在,我要接手的卻是一群d級天賦的運動員。可惡的莊學習!搶了我的運動員也就罷了,還給我留下了一群戰五渣,都是d級天賦,我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很難出成績了。」李戴心中又一次暗罵莊學習。
青年隊中的新人里,d級天賦是比較常見的,之前李戴在鉛球隊的時候,遇到蘇健康等五個人雖然是c級天賦,可他們是經過了一年多的訓練後堅持下來,沒有被淘汰掉,和他們同期那些d級天賦的運動員,早就被淘汰出局了。而如今李戴面臨的是一匹新來的運動員,自然會與比較多的d級天賦。
李戴正在苦惱的時候,遠處走來了三個人。
為首的是一個不到五十歲的中年人,皮膚略黑,中等身材,穿著考究。後面的兩個人都是三十歲出頭的樣子,左邊一人帶著金絲框的眼鏡,手裡拿著公文包,頗有幾分書生氣;右邊則是一個壯漢,個子不算高,穿著短袖t恤,露出來的胳膊肌肉結實,而他整個人都透著一股軍人的氣質。
這樣的三個人出現在訓練場,不免惹人注意,而這三人也直接奔著李戴這邊走來。
「方總,這裡就是跳遠隊的訓練場。」書生氣眼鏡男指著李戴的位置說。
中年人點了點頭,大跨步的走上前去,而李戴也迎了上來。
「幾位有什麼事情麼?」李戴率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