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沿海城市,十月中旬已經是非常的涼爽了。這個時節的主題已經不是擼串燒烤扎啤,而是變成了吃海鮮,吃真正的海味。
清城人真正的海味,指的是漁船在海里捕撈到的野生海鮮,而不是那些人工養殖的魚蝦蟹貝類。對於一般人來說,或許品嘗不出來野生和人工飼養之間的差距,但是對於那些世世代代都居住在海邊,靠海吃海的清城人來說,捕撈上來的野生海味,會帶給他們完全不同的味覺享受。
長達五個月的休漁期已經結束了,漁港碼頭每天都是人來人往,水產市場上選購新鮮海鮮的人絡繹不絕,商戶們也迎來了他們忙碌的旺季。
但是這種情況不會持續太久的,每年休漁期剛剛結束的時候,大量的漁船出海,滿載而歸,然而過兩三個月,周圍的魚又會被補光,這時候即便是長時間泡在海上,也很難追逐到魚群。
前幾十年的過度捕撈,讓大海中的生靈們逐漸的走向了滅絕,當年為了所謂的提高產量,所使用的那些「絕戶網」,後果就是讓子孫後代們無魚可吃。
「趁著現在還有的吃,且吃且珍惜!要是現在不吃啊,以後就更沒的吃了!」餐桌上,徐忠義說出了很多人的心聲。
而李戴的心思卻不在美味佳肴上面,他猛地灌了一大口酒,開始傾訴自己心中的不甘,表達自己的不滿清晰。
李戴說完,餐桌上的菜餚已經被徐忠義以風捲殘雲之勢,清掃了大半,他好像還是有些不滿足,可看看盤子裡已經剩下不多了,便不好意思繼續大快朵頤,而是放下了筷子。
徐忠義看了看對面已經微醉的李戴,發覺他身上透著一股憔悴的氣質。
「你明明手裡拿著一大把的好牌,為什麼卻不會出麼?那莊學習靠後台上位,你就跟他拼後台唄!」徐忠義自顧自的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白酒的辛辣入嘴,卻難掩品味後那濃郁的酒香。
「我就是普通老百姓,哪有什麼後台!」李戴抬起頭來,有些不明所以的望著徐忠義。
徐忠義則接著說道:「國家田徑隊弄的這個青年人才培養計劃,我多少是了解一些的,我們游泳項目之前也有過類似的東西。對於國家田徑隊來說,培養人才倒是其次,重要的是錢!」
「怎麼又扯到『錢』上去了?」李戴醉意朦朧的問。
「無論是國家隊也好,省隊也好,市隊也好,日常運作的經費都是靠財政撥款的。財政撥款當然不是你想要多少,人家就給你多少,有嚴格的核算和審計標準。每年訓練隊都要編列詳細的預算,像是運動員伙食花費、醫療花費、外出比賽花費、日常辦公話費等等,一項項要花多少錢,都要詳細的羅列出來,然後上報。財政是逐項審核,撥款的時候往往會在訓練隊申請的基礎上,有所減少。比如你申請10萬塊,財政上可能就給你五六萬。」
「青年人才培養計劃就是要錢的一個項目,更是可以比較容易要到錢的一個項目,有了這一項支出,田徑隊可以得到更多的財政撥款。由於教練的培育周期很長,沒有三五年的功夫是培養不出來一位優秀的教練的,所以這個青年人才培養計劃的周期是五年,五年辦一次,可每辦一次這個計劃,卻可以連續得到五年的財政撥款,你說這值不值?」
徐忠義從另一個角度向李戴解釋了這個青年人才培養計劃,這比之前盧賓解釋的要清晰的多。李戴不由得開始感嘆信息的不對等。
徐忠義畢竟是國內一流的教練,他所掌握的信息明顯更加的全面,他所了解的內幕消息也要更多,與之相比,盧賓這位青年田徑隊的主教練,大概只能夠了解一個片面。
只聽徐忠義接著說道:「這個青年人才培養計劃的決定權,最終還是在田管中心、在國家田徑隊手裡,咱們省局把那個莊局長的侄子報上去,可如果田徑隊非得讓你去,省局也沒有辦法。省局只能提出人選的建議,而不能左右最終的結果。」
李戴還是有些不太明白,而徐忠義忍不住又拿起了筷子,一邊伸向桌子上的美味佳肴,一邊開口說道:「你不是認識丁繼海教練麼?這麼好的資源你怎麼不利用一下?這件事情,你給丁繼海打個電話,拜託他在國家隊那邊給你安排一下,對於他來說,這只是一句話的事情。在這件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