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這麼壞,就讓你死外邊算了!」
謝慎行沉默,強忍心痛:「逞什麼口舌之快,我死了誰來疼你?」
謝慎行又豈是省油的燈,還是當年那個給他做牛做馬的小可憐了,很快梁楚就為他的口不擇言付出了慘重代價。
謝慎行鐵了心要讓他知道他是誰的,見他扒著窗戶不想走,那就不走了,把人壓在窗前欺負,梁楚梗著嗓子嗚咽,最後都沒什麼意識了,竟不知道何時才結束。
等再醒來已是隔天下午。
梁楚縱/欲過度,睜開眼睛對著天花板看了半天,才遲鈍的轉動眼珠看向左右,大床亂成一團,床單皺皺巴巴,梁楚皺眉,謝慎行平時發威歸發威,物質條件上從未因此遷怒苛待他,離開荊家,他吃的住的反而比以前更好了。
謝慎行注重,傭人從不做事後打掃,平時激烈的床/事結束,連床帶人都是謝慎行親手清理乾淨,他連根手指都不用抬,清爽又舒服地睡覺和醒來。梁楚還曾跟板牙熊說謝慎行就是天生的勞苦命,不然為什麼有人伺候不使喚,非得親力親為,閒的他。
可今天卻又黏又膩,故意讓他不舒服似的。
梁楚小口呼吸,躺著攢了會力氣,慢慢坐起來,才剛有動作,房門便被推開,謝慎行穿戴整齊、正裝筆挺,走到床邊垂著眼睛看他。梁楚渾身發軟,沒力氣跟他生氣。
謝慎行看著他難受的樣子,抬手幾次又落下,想等梁楚的服軟求助,等了一會梁楚也很硬氣的沒理會他。謝慎行嘆氣,還做什麼無謂的抵抗呢,他早就栽在他的手裡了。
謝慎行在他身後放了個軟枕,把人扶到床頭坐著。
一夜暴行,謝慎行被餵飽,心情看似又好了起來,坐在床沿輕聲問他:「寶貝看,你現在在哪兒呢。」
梁楚有氣無力瞪他,明知故問,還能在哪裡,謝慎行看管森嚴,不是一直在這座別墅嗎。
謝慎行點到即止,俯身輕吻他的額頭,眼底情|潮洶湧,含著掩不住的瘋狂和喜愛。
&一點,」謝慎行的額頭抵著梁楚的額頭,低聲說:「回來疼你。」
然後整理了一下袖口出去了。
第二章我的可口小羔羊>
室內沒有任何聲音,昨天謝慎行要了他大半夜,梁楚又累又生氣,受不了身上留滿謝慎行的氣味,真把自己當野獸啊,還得做個記號。
辛苦扶牆爬起來收拾自己,一瘸一拐的走去洗手間。
梁楚關上門撐著盥洗台,看著鏡面里倒映出熟悉的臉容,沒一會兒柜子底下悉悉萃萃滾出來一個大鴨蛋,大鴨蛋骨碌碌滾到他腳邊停住,中間推開一條細縫,一顆拳頭大小毛茸茸的圓腦袋頂開蛋殼,隨後是四個細瘦爪子並用,拖著大屁股爬了出來。
那毛茸茸的小東西黑白花色,四蹄踏雪,像穿了兩對白鞋,兩個黑眼圈掛在眼眶,乍然看去活像是國寶貓熊,但又有些不同,嘴巴里突出兩顆巨大板牙抵著下唇,又像只兔子。
這小東西是他的系統。
這不倫不類的板牙熊貓來路不明說來話長,那時還沒穿來這個世界,他和傅則生的關係降到冰點,再無轉圜的餘地。反目後的針鋒相對讓人絲毫不敢相信他們也曾相依為命,梁楚鬥不過他,他擁有的一切、連名字都是傅則生給的,拿什麼跟人作對。所以他不辭而別、改名換姓,去別的地方定居,那位當然不會罷休,他要讓他走投無路,主動回來他身邊。
那是一段很難熬的日子,親友沒有人敢接濟他,激怒了傅則生他不介意把為他出頭的鳥統統滅口。就是那時,他才知道低估了傅則生,不知道他權傾中外勢傾朝野,三頭八臂有的是手段,只有人想,誰也別想翻出他的五指山。
後來他在街邊撿了一顆蛋,揣兜里準備當早餐的,誰知道早餐破殼,孵出來這個像是熊貓的小崽子,可愛弱小讓人想要親吻。小崽子攀著他手臂吮他的手指,這就是認主綁定了。梁楚聽到古怪的機械聲並未覺得有多荒唐,欣然接受。
只可惜不能親眼看到傅則生收到他失蹤的消息,會流露出什麼樣的表情,一定十分精彩。那個男人精於世故深謀遠慮,好像世上沒有他辦不到的事,他為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包著糖衣的不懷好意,他在讓他意識到自己永遠不可能擺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