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巴掌大小,只有一副骨頭架子的傀儡,一經落地見風就漲,長到一人多高時,還上下牙齒互相擊打,發出滲人的「卡卡」聲。
蕭雲飛一指遠去的黃德江,「去,幹掉他」,那傀儡空洞烏黑的眼眶中,忽然閃過一道綠芒,隨後大步向蕭雲飛所指的方向飛奔。
那腳步一跨三丈,速度飛快。蕭雲飛則去追趕岑大海,。
黃德江聽到身後有沉重的腳步聲傳來,回頭一看心裡驚訝不已,失聲驚叫「白骨傀儡,這等已經失傳幾十萬年的東西,他也有哇,這不是在害人嗎」。
黃德江賴以自保的鬼修功法,對付尋常正派道門,,因為功法上的相剋,可以說一個頂兩個。
現在那只在傳說中出現過的白骨傀儡,同樣是屬於鬼道,他一點便宜都占不到,說不定還會在功法上被它相剋。
而且傳說中這等白骨傀儡力大無比,骨架堅韌,尋常靈器砍上去對其根本沒有絲毫損害。
最主要的特點,還是這傀儡是個不死之身,是打不死的。就是將其碾成碎末,也能重新恢復過來。
黃德江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只覺得頭皮發麻,腦仁生疼,一點克制的辦法都想不出來。「看來只能苦戰一場了」,黃德江想到這,臉上一陣苦笑。
再說岑大海,被蕭雲飛追上後,一看跑不了了,也準備拼死一搏,來個魚死網破。此時他距離鬼修黃德江不過百十丈遠。
岑全力驅使手上的靈劍,化作一道金色洪流,呼嘯著向蕭雲飛斬殺過來。冷笑一聲,蕭雲飛拋出獨峰山,恰好堵住了岑大海的靈劍。
蕭雲飛動作極快,手上輕推,兩般法術也及時發出,一道淡金色的電弧,一道數丈長的黑色的弧刃。
岑大海也是個積年老殺手,鬥法的經驗是非常豐富的。一看形勢不對,又祭出一塊骨質盾牌。
隆隆的巨響過後,岑大海悲催的發現,他自認為堅固厚實,堪比上品靈器的盾牌,已經被蕭雲飛的雷電給轟出了無數細小的裂紋。
像細密的漁網似的,布滿了整個盾牌。他心裡大為驚慌,這蕭雲飛看著年紀輕輕,手上的神通倒是威力巨大,看樣子這盾牌再被轟上幾回,就該徹底報廢了。
怕什麼就會來什麼,岑大海看到對方的兩種法術又迅捷飛來。沒本法,岑大海只能咬緊牙關繼續用盾牌抵擋。
聲震如雷,令人渾身麻電的雷電攻擊過後,骨盾哀鳴一聲,上面的裂紋更深了。
岑大海哀嘆,這回是虧了老本,洪長生已經隕落,自己能否幸運活下去還是個很大的難題。
這蕭雲飛的實力實在是太強大了,己方三個已經算是實力很強的殺手團伙,可遇上了蕭雲飛,單槍匹馬一個人,不過三兩個回合,就打的團伙崩潰。
岑大海心裡極為慌張。儘管他是多年的職業殺手,可那是在屠殺別人的性命。
這回輪到自己要被屠殺了,他心亂如麻渾身上下冷汗直冒,神識也幾乎呆滯,都快不會禦敵了,往日足智多謀的思路也卡殼了。
蕭雲飛看到岑大海已經驚慌失措,心裡一喜,手上的法訣掐的更加快速。片刻之間,已經是先後又施展了兩次。
岑大海的骨盾,也在哀鳴中被擊的粉碎。
一看事不可為,岑大海立刻祈求道,「蕭道友,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們倆沒冤沒仇,我給你賠償,很多的賠償」。
「我不要賠償,我只想要你的名。只要殺了你,你的靈石也就成了我的靈石」,蕭雲飛冷笑道。「這話是不是聽著很熟悉」。
岑大海茫然的點點頭,這話自己過去經常講。那些被他斬殺的受害者,在臨死之前也和今天自己說的一樣。
對手這是吃定自己的樣子,所以才這樣的調戲自己。
岑大海更加沒了鬥志,聽了蕭雲飛貓戲老鼠般的調侃,心知絕對難以逃脫一死。
「要麼被我斬殺,要麼你自己自盡,兩條路你自己選」,蕭雲飛嚴厲的條件,讓岑大海心裡崩潰。
他竟然跪下了,痛哭流涕的向蕭雲飛磕頭,高聲咒罵自己不是人,猛抽自己的耳光。還跪著膝步走向蕭雲飛,想博得他的同情。
距離不過十丈遠,岑大海的哭聲更加厲害,幾乎淚流滿面。兩手好像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