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相河聞聲,身軀猛地一震,趕緊回頭看去。
朴宇鎬縮著頭站在那裡,他身後站著個身穿黑衫的少女,臉上戴著半覆面貓面具,看不清容貌,只能看到那雙詭笑的眼瞳,還有紅唇下若隱若現的尖銳虎牙。
黑衫少女的雙手都覆蓋著通體漆黑的指爪,表面閃耀著稀有金屬的特殊光澤,鋒利猙獰的倒鉤如同野獸的獠牙般此起彼伏,還雕琢有專門用來放學的凹槽,讓人不禁懷疑,只要被它傷一下,瞬間就會皮開肉綻。
朴氏兄弟里,哥哥朴相河是暴虐的超凡輪迴者,在各個位面四處屠殺,弟弟朴宇鎬平時就是躲在哥哥身後出謀劃策,想一些「好玩」的點子,沒有任何超凡能力。
此時,指爪鋒刃抵在朴宇鎬的喉嚨前,帶著毒蛇般的陰冷氣息,讓他不敢有任何動彈。
士兵們看到這個黑衫少女,不禁竊竊私語:
「這個人是誰?怎麼從來沒見過?」
「她抓著的那個人,跟天外來客什麼關係?難道是另一個天外來客?」
「她的武器看著好危險...我們先別靠近。」
...
朴宇鎬縮著頭,嘟囔道:「哥,你去吃飯的時候,這個人突然出現在我身後,把我抓走了...」
朴相河破口大罵:「西八的一個狗女人而已,你不會打她嗎?!」
奇諾從朴相河身邊走過時,可能是聞到了臭味,頓時秀眉緊皺,掩著口鼻拉開距離。
「西八!」朴相河被這個動作氣到,剛想給奇諾一榔頭,寒衣就收攏指爪,在朴宇鎬喉嚨上割出一道細細的血痕,疼得他嗷嗷大哭:「哥!哥!好痛啊!」
朴相河雙眼冒火,額上不停流出熱汗,和皮膚上的污垢混雜在一起,又黏又稠。
他用手一抹,指著奇諾罵道:「西八的我警告你個狗東西,你要是敢碰我弟弟...」
「噗呲!」奇諾一刀捅穿朴宇鎬的左眼,回頭問,「我碰了,然後呢?」
「西!...」聽著朴宇鎬的慘叫,朴相河的臉整個扭曲,他不停用榔頭砸自己的頭,迫使自己冷靜下來,「你說,你要什麼?你說!!!」
奇諾將匕首從朴宇鎬眼睛裡抽出,又帶起一聲慘叫,隨即往地上一指:「跪下,學狗叫給我聽。」
「呵...呵哈哈哈哈,西八的狗東西...」朴相河收好榔頭,獰笑著跪到地上,鼻子一皺,口中傳來狂吠,「汪!汪汪汪!汪!!!!!!」
奇諾俯身看著他的狗臉,玩味地說:「學會了嗎?這才叫威脅。」
「汪!嗚——嗚汪!!」朴相河仍在獰臉學狗叫,臉上肌肉一抽一抽,甚至還吐出舌頭學狗喘氣,真像一條活狗。
「噗呲!」毫無徵兆,奇諾反手又是一刀,直接將朴宇鎬的右側鎖骨斬斷,宣告他一條胳膊殘廢。
「喂!喂!!!」朴相河瘋狗似的撲過來,「西八的我o你全家!!!」
寒衣再次收攏指爪,朴宇鎬喉嚨的傷口變得更深,連慘叫聲都變形了,想來是傷到了聲帶。
朴相河僵在原地,不敢再上前。
奇諾微笑看著他:「我讓你動了嗎?臭狗狗。」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朴相河發出一陣狂笑,笑得下巴都快脫臼了,指著奇諾的鼻子說,「你知道嗎?我去了那麼多世界,我覺得所有人都是腦子有問題的瘋子,只有我和弟弟是正常人。但今天,我們終於又遇到正常人了,你是我們的同類。」
奇諾緩緩抬足,精緻的靴子直接踩在朴相河頭上,將他的臉壓進雪裡:「想當我的同類,你也配?」
朴相河被奇諾踩著頭,整個人的跪姿就像奴僕,他掙扎著睜開眼,視線探向自己腰間。
朴相河喘著粗氣,以很小的幅度移動著手,準備去摸懷裡的榔頭,反挾持近在咫尺的奇諾,到時候拿他去換弟弟。
然而,就在朴相河剛摸到榔頭的一剎那,靜默悄然來襲,將他率先觸碰榔頭的大拇指擊斷,飛濺的鮮血在絕對光滑的表面上連紋路都能看清,所有慘叫聲全被吞沒。
「我玩膩了。」奇諾退後兩步,靴子在雪地上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