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
隨著張援民一點頭,趙軍面露喜色,笑道:「大哥你行啊,這你都會。」
「是啊。」李寶玉也道:「大哥,你這是深藏不漏啊!」
一個深藏不漏,正撓到了張援民的癢處,他呵呵一笑,卻聽趙軍問道:「那大哥,你咋沒抓過那玩意呢?我聽說抓懸羊,可比藥鹿掙錢多了。」
「唉!」張援民嘆了口氣,道:「那玩意不好整啊,有時候一年都夠嗆能蹲著一個,大哥要全指抓它,這家裡都得餓死。」
「大哥。」趙軍又問張援民說:「那我們要給你打下手呢?」
「現在不行了。」張援民說:「打懸羊,響葉子不行,那玩意聽見一點兒動靜就沒影。雪熘子也不行,狍子都雪上飛呢,更別提它了。」
趙軍聞言,瞬間明白過來,接茬說道:「那就得等青草沒髁唄?」
「對!」張援民點頭,說:「就得等青草沒髁,草長一人來高,下啥玩意,懸羊都看不見,這時候才能套著。」
「那就等明年的!」趙軍說著,從板凳上起身,對三人說道:「等明年夏天,咱也抓倆懸羊。」
……
回到家裡睡下,一夜過後。
第二天因為要去打香獐子,所以趙軍和解臣四點多就起來了。
他們起來的時候,就聽外屋裡,有滋啦滋啦的炸東西聲。
趙軍出來,卻是一愣。
只見趙有財在鍋台前,正往鍋里下茄子塊呢,而旁邊還有剛過完油的土豆片。
趁著解臣去外面打水洗臉,趙軍湊到趙有財身前,問道:「爸,你這是幹啥呢?」
趙有財沖趙軍一笑,道:「給你們做個地三鮮,沒吃過吧?嗯?」
趙有財說著,就見趙軍往後退了一步,不禁一怔,然後沒好氣地說:「你這孩子咋這樣?你要上山打獵,你爸給你做頓飯有啥的?」
說著,趙有財使笊籬把油鍋里的茄子塊撈出,隨手又把旁邊的辣椒片倒進油鍋里過了一下。
這時,就聽屋外傳來了倒水的聲音。這時候在外面洗完臉,直接就把水倒地上了。想來這是解臣洗完臉,馬上就要進屋了。
於是,趙軍也不跟趙有財兜圈子,直接問他道:「爸呀,你要幹啥,你就直說吧。」
「呵呵……」趙有財呵呵一笑,伸手在趙軍肩膀頭一拍,嚇得趙軍往旁一躲。
趙有財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然後對趙軍說:「這兩天你要開工資了,多給爸十塊錢行不?」
趙軍皺眉看著趙有財,問道:「爸,你要錢幹啥呀?」
趙有財往東屋門口瞅了一眼,見裡面沒有動靜,才小聲對趙軍道:「保衛組洪老二他家狗下崽子,我打算給他連窩端了。」
「啊?」趙軍卡麼著眼睛,有些難以置信地問趙有財,道:「爸,咱家那大母羊現在也沒奶了,你整回狗崽子,拿啥餵它呀?」
「你看。」趙有財把臉一板,道:「我說話,你沒聽啊?」
趙有財這麼一說,趙軍明白了,「爸,你意思是連他家那母狗子,你也買來唄。」
「嗯吶!」趙有財點頭,道:「他家那母狗子能攆狍子、獾子,拖幾次就成了。」
趙有財說完,見趙軍沒說話,便追問道:「到底行不行啊?跟你商量點事,咋這麼費勁呢?」
趙軍深吸了口氣,指著屋外道:「爸,你看咱家現在,哪還有地方了?你整回一窩狗來,往哪兒養啊?」
「你那新房子,不有地方麼?」趙有財道:「前、後院兩排狗窩呢。」
趙軍怪異地看了趙有財一眼,然後笑著說道:「爸,那我結婚的房子,我還沒住呢,你讓狗住進去,我媽知道了,她還不得給你打出去,跟狗一塊兒住啊?」
「我特麼……」趙有財聞言大怒,當即就要舉手,但見解臣進來,便把手往頭上一按,假裝撓頭對解臣說:「解臣啊,昨晚睡得咋樣啊?」
「挺好的,叔。」解臣看了一眼趙有財做的菜,笑道:「叔,你這是做的啥呀?瞅著挺麻煩吶?」
「地三鮮。」趙有財一邊使大勺往出舀熊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