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山堡通往北峰堡的小路上,過往行人好奇地看著這樣的一幕。
一輛幸福250摩托車載著兩人,坐在後面那人,不斷地捶打著騎車的人。
剛在集上擠兌完他爹的趙軍,笑呵呵地承受著這一切。
車速不快,打打鬧鬧也不怕有什麼危險。
堡子外面的路都是土路,坑坑包包的常有。眼看前面有個小土包,趙軍不但不減速,反倒給油沖了過去。
劇烈的顛簸,讓趙有財身子一震,一頭撞在趙軍後背上。
趙軍穿的很厚,沒把趙有財撞的多疼,但趙有財生氣呀。
「小犢子!」趙有財揮拳又打,摩托車駛過,留下趙軍陣陣笑聲。
永安林區。
一片魚鱗松林子,迎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這片魚鱗松,並非是原始森林,而是採伐後,營林培育、種植的魚鱗松。
這些魚鱗松長得細高、細高,再加上它是常綠植物,冬不落葉。那十二三米高的魚鱗松成林便遮天蔽日,兩人行路有些困難。
其中一人慾以隨身大斧開路,卻被另一人攔住。
「可不行,這要讓那幫護林員看著找茬,得收拾死咱倆。」說話這人大概三十歲左右,身上的棉襖、棉褲上打著不少補丁,看樣子家裡條件不是很好。
但他肩背一棵16號獵槍,又像是個獵人。
「姐夫,這也太特麼難走了。」手拿大斧這人,年紀約在二十五六歲,他身材魁梧,個頭得有一米八十。
他不光拿著一把丹東產的鏡面大斧,身上還背著一圈圈鋼絲繩。
要不是個頭不對,單看這套裝備,活脫脫的一個張援民。
「難走也慢慢走吧。」那姐夫說道:「咱為了發財,咱就不能惹事兒。你要知道那些護林員可特麼黑了,整不好再把咱熊膽逗扯去。」
「姐夫啊,這話讓你說的。」那小舅子皺眉道:「咱熊膽在哪兒呢?」
「咱打著不就有了嗎?」那姐夫倒是胸有成竹,道:「一大一小,大的那膽呢,咱賣個一千五六。小熊瞎崽子呢,咱給它抓住,不管是賣動物園還是馬戲團,少說一個那都五六百。」
「五六百?」那小舅子有些不相信地道:「誰要啊?」
「有的是人要。」那姐夫斬釘截鐵地說:「永安屯張援民,你知道不得?」
「知道啊。」他小舅子脫口道:「那大虎B嘛。」
「什麼大虎B?」那姐夫道:「你去年一年沒咋在家,你不知道。那人可現在可了不得了,一年整好幾個黑瞎子。」
「你可拉倒吧。」他小舅子不屑地道:「就他那兩下子,還不趕我呢。還好幾個黑瞎子?累尿血他!」
「你真不知道。」那姐夫扒拉他小舅子一下,說:「去年剛一開春那工夫,他賣了兩個小黑崽子,一個五百、倆一千,賣給他們屯子張占山了。」
「啊?真的?」那小舅子驚訝地看著他姐夫,就聽他姐夫繼續說道:「咱今天摳這熊霸倉,要能摳出來倆小崽子,再加上那大熊膽,這就兩千來塊錢。這兩千來塊錢到手,咱兩家這一年啥都不用幹了。」
「姐夫,你要這麼說,那可是挺好。」那小舅子被他姐夫描繪的美好前景所吸引。
魚鱗松布滿了山坡,兩人穿林子沿山坡而上,越往上林木相對越稀疏,周圍大石頭越來越多。
這一路上有來去兩行人的腳印,兩個人沿著腳印走入一片石塘帶。
石塘帶里也有人留下的腳印,兩個人繼續沿著腳印走了二百多米,來到一處亂石堆前。
那亂石堆下有一石洞,洞口內壁掛著白霜。
「就這兒!」那姐夫往洞裡指了一下,指著白霜說道:「你看這掛的霜,這裡肯定住熊瞎子了。」
他這話一出口,他小舅子下意識地往他身後躲閃。
「你看你,這是幹啥呀?」那姐夫一臉恨鐵不成鋼地說:「還沒看著熊瞎子呢,就給你嚇這逼樣兒!」
「我說我不來你非讓我來。」他小舅子說實話了,有些抗拒地說:「那大熊霸出來咋整啊?」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