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
上完第二節英語課,陸悠與三位舍友分開,來到隔壁教學樓前等待唐婉下樓。
今早的兩節高等代數課,陸悠可以說受益匪淺。
倒不是學到了新知識,就本科這一丟丟淺的不能再淺的代數,陸悠都不屑於多看一眼。
他學到的,是安恆的教書方式。
雖說陸悠前世已臻至教授境界,但教學能力只能算一般,說不上好,也沒到壞的地步。
課前普普通通的做個PPT,上課照本宣科,課後布置習題。
至於學生是否真的學進去了,陸悠是不大在意的,主打就一個檢驗學生的主觀能動性。
可安恆不同,他也用PPT上課,但還額外附加一份教學講義,內容極其詳細,堪比初高中用的教材全解。
安恆的講課方式也很有意思,正經講課之餘,時不時穿插一些流行梗,讓原本枯燥無味的數學定理多出幾分生動。
課後習題,安恆沒布置,說是第一單元沒講完,布置作業沒意義。
陸悠靠在牆壁上,回憶著早上的代數課,一一點點的抽絲剝繭,將值得學習之處錄入到腦海中,提升自己的教學水平。
或許短時間內用不到,可博士畢業後還想繼續往上走,教書是無法避免。
就在這時,一陣柔軟的壓迫感從手臂處傳來。
「等很久了嗎?」
唐婉摟著陸悠的胳膊,巧笑嫣然。
陸悠面露笑容,摸了摸唐婉的臉蛋,柔聲道:「我也剛下課,能等多久?」
「走吧,吃飯去,我餓了!」
「想吃什麼?」
「還沒想好,到了飯堂再說。」
水泥瀝青鋪設的道路,點綴著金黃色的落葉。
一雙雙鞋子踩過,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響。
陸悠牽著唐婉的手,開口道:「大學第一次上課,感覺如何,還適應嗎?」
「感覺還行,和高中沒差太多。」
唐婉如實回道:「基本都是走流程,老師上來自我介紹,吹一下課程的重要性,本學期的教學安排,講完這些就正式上課。」
「你上午的兩節課是什麼?」陸悠又問道。
「高數和英語。」
「難不難?」
唐婉白了陸悠一眼,回道:「你說呢?明知故問。」
「確實,是我廢話了。」
唐婉的數學和英語能力,陸悠很了解。
唐婉是cmo保送進的首都大學,數學水平毋庸置疑,就大一程度的高數,難不倒她。
而英語,經過半年國外旅遊的鍛煉以及陸悠的耳濡目染,過六級都是沒問題的。
「那兩節課下來,你就沒什麼收穫嗎?」
「有。」
唐婉伸了個懶腰,姣好的身段一覽無餘。
「我人生第一次在課堂上明目張胆的玩手機。」
「嗯?」
「我現在負罪感滿滿。」唐婉一臉悲痛,「感覺對不起自己高中的努力,對不起爸媽的期待,對不起學校發的錄取通知書,更對不起你和阿姨的喜愛,所以!」
唐婉隨即板起臉,神情嚴肅道:「本人在此立誓,從今天下午開始,上課必關手機,專心學習,如有違背,我願一輩子不碰男人,說到做到!」
話音剛落,陸悠的五指山已經降臨在唐婉的頭頂上。
「嗷!」
唐婉吃痛的捂著腦袋,怒視陸悠。
「你幹嘛!開始家暴了是吧?」
「你要發誓,就換其他條件,別扯上我。還不碰男人,這是懲罰我還是懲罰你自己?」
「夫妻本一體,有難一起扛,我犯了錯,你幫我分擔後果,不是很應該嗎?」唐婉理所當然道。
「呵呵。」
陸悠冷笑一聲,道:「我只聽說過,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五分鐘後。
兩人抵達飯堂。
經過一番商討,兩人各自打了一份湯飯,尋了個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