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棋,你這話可說得可笑了,爺對不起誰了?」馮紫英好整以暇的整理了一下衣衫,不緊不慢地道:「你來說說看,嗯,爺怎麼了?」
司棋一時間為之語塞。
床背後那小娼婦也不知道是誰,她如何敢說對不起自家姑娘?現在府裡邊兒傳的都是老爺要把姑娘許給孫家,若是從嘴裡傳出去姑娘和馮大爺有些不清不楚,這不是毀了姑娘的名聲麼?
現在自己這麼突兀地闖進來,那床後的小娼婦也不過是以為自己和馮大爺有什麼私情,便是傳出去她司棋也不怕,所以她才會這般氣盛。
銀牙咬碎,司棋雙手叉腰,惡狠狠地盯著那床後明顯還在整理衣衫的女子,覺得有些眼熟,但是那綾羅帳卻不甚透明,只能看個大概身形,卻無法看清楚底細,也不知道這是哪個不知羞的如此大膽?
想到這裡,司棋怒火上涌,一探身便欲轉到床後去看究竟是誰,這卻把馮紫英嚇了一跳,沒想到這莽司棋在自己面前依然敢這般放肆,趕緊站起身來,伸手攔住:「司棋,你好沒規矩,爺屋裡有什麼人,你還能管得到?」
「爺看上了誰,要和誰好,奴婢自然沒有權力過問,但是奴婢就想看看是哪房的丫頭這麼不要臉……」
司棋別看身形豐壯,但卻是恁地靈活,一扭腰就躲過了馮紫英的阻攔,倏地一下就要往床後邊鑽去,慌得衣衫襟扣尚未系好的馮紫英趕緊上前一把抱住司棋,然後狠狠將其攬在懷中,這才啟口道:「快走!」
平兒從床後悄悄遮住半邊臉探出頭來,見馮紫英一隻手把司棋按在懷裡,一隻手用廣袖遮住了司棋的臉,讓其無法動彈之餘也看不到外邊兒,這才猛地鑽了出來,一溜煙兒就往外跑。
司棋也是猝不及防被馮紫英抱在懷中,腦袋發懵,一時間身體僵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但是卻聽得馮紫英一句「快走」之後,一陣細碎腳步聲從床後傳出來,便往外邊兒走,心中大急:「小娼婦,往哪裡跑?我倒是要看看是哪個……」
司棋這猛地一掙扎,險些從馮紫英手臂里掙出來,而一隻手也趁勢把遮蓋在她臉上的廣袖掀開,掙扎著探頭就要看溜出去的究竟是誰。
此時平兒剛剛來得及一隻腳踏出門檻,以二女的熟悉程度,司棋只要瞥一眼平兒的背影,便能立即辨認出來,馮紫英情急之下,猛然用手捏住司棋的下頜,輕輕一扳,便將司棋的臉龐撥了過來,四目相對。
看著被自己抱在懷中的司棋臉上混合著驚慌、不適和懊惱的神色,還有幾分怒意和羞澀,紅潤的臉龐上一雙杏核眼圓睜,柳眉倒豎,雖然比起晴雯、金釧兒這些丫頭的姿容略有不及,但是依然是一等一的美人,尤其是那副大膽挑釁和羞惱交織在一起的目光都給了馮紫英一番別樣感覺。
再加上頂在自己胸前那對飽滿豐挺的胸房格外緊實,絕對是實打實的真材實料,先前被平兒勾起來的情火頓時又熾燃起來。
司棋也覺察到了抱著自己這位爺目光和身體的變化,下意識的感覺到了危險,驚慌地就想掙脫開來,卻被馮紫英一雙鐵臂牢牢勒住,哪裡掙得脫?
司棋這一掙反而讓馮紫英原本還有些遲疑的心思更盛,恰遇寶祥見平兒一路小跑離開,趕緊躡手躡腳進來稟報,卻見又一位已經被爺攬在懷中,正欲行好事,趕緊一縮頭便退出門去順帶掩門。
馮紫英給了寶祥一個眼色,寶祥心領神會掩門之餘也是慨嘆不已,爺的精力可真是旺盛,方才才擺平了平兒姑娘,看樣子這邊又要把司棋姑娘折騰個夠才會罷休。
見寶祥把門掩上,馮紫英這才一退步坐回到床榻上,只見懷中這丫頭氣喘吁吁,杏眸迷離,紅唇似火,急劇起伏的胸房似乎都膨脹了幾分,卻被自己灼灼目光刺得全身柔若無骨,幾欲癱倒在自己懷中。
被馮紫英一抱上床,司棋心中頓時更為驚慌,掙扎越發厲害,但此時的馮紫英哪裡還能容她逃脫,你把平兒給自己驚走了,那現在你就得自己來頂上。
馮紫英雙臂合圍,牢牢鎖住對方的腰背,兩人臉貼著臉,……
眼見得那張充滿魅力的臉和灼人的目光漸漸靠近,司棋只覺得自己氣都喘不過來了,全身更是緊張得僵硬如一塊石頭,一直到那張嘴壓上自己的嘴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