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他伸手拍了拍圖克什的肩膀,表示今兒領了他的人情了。
兩人都不再說話,只催促著趕車的侍衛,緊緊的跟著。
騾車從岔道口往被一拐,路馬上就不一樣了。之前的車道好歹還能容下兩輛馬車並行,如今這路勉強能通過一輛車也就罷了,路面跟之前也沒法比。那條路看得出來是常修的,雖然泥濘,但看得出來,蘇培盛那奴才在外面並沒有多嘴,要不然路面肯定連夜都要鋪好的。而這邊的路,幾乎是沒有怎麼整修過。走的人多了,自然成了路,然後也就這樣了。遇到大坑,誰的大車過不去誰填。再或者就是十里八村的出個善人或是能人,出錢整修一下路面算是造福鄉里了。當然了,遇上負責人一點的地方官,也會管這些事,鋪路修橋,也算是政績之一。但這根本就沒有一個標準。只能聽天由命看這朝廷的派來的官員個人素養眼光以及能耐了。
林雨桐憂心忡忡,那句話怎麼說的,要想富先修路。這路不管怎麼樣,都是要修的,都是應該有專門的機構來管的。甭管以後這鐵路什麼時候修建,但這公路必須提上記事日程了。最起碼大幹道得整修出模樣來。
四爺也不再揚鞭子了,只由著騾子慢慢的走著。
他朝路兩邊看了看,隨即搖了搖頭,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如今只要是牲畜拉的車,或是直接騎馬騎驢騎騾子,要麼就是靠兩條腿走路,這樣的道理與這樣的交通就是匹配的。這世上不敢什麼東西,那都是配套出現的。別說修不出高路來,這時候修出高路來能怎麼著?為趕牲口方便的?
這不是扯淡嗎?
「從工部分出一個部門來,叫做路政司。」四爺低聲跟林雨桐道,「路得擴展,但是需要硬化的路面暫時不需要多寬。」不說硬化路面需要的材料現在並沒有,就是有,也得考慮牲口走硬化的路面到底合適不合適。「現在考慮的是,只要是火炮一類的東西能運輸」
林雨桐細細的聽著,這都是非常現實的問題。不說水泥瀝青,就是石頭的碎屑鋪路,光靠人力也十分艱難。關鍵是國庫如今還空虛的很。
在路上,不是只有自己和四爺兩人,所以林雨桐基本不怎麼說話,只聽著四爺說。
就這也叫跟著的四個人嚇了一跳,皇上跟皇后說的可都是政事。
弘曆不由的朝林雨桐多看了兩眼,看來之前的想法還真有些偏頗。年氏跟皇后壓根就不能放在同等的位置上等。而弘時心裡卻猛地好受了起來,當年年氏得寵對額娘的衝擊最大,如今看皇阿瑪的行事,只怕當年對年氏那樣,真是因為年羹堯的緣故。要是為了大事皇阿瑪選擇冷落額娘而遷就年氏,在這弘時看來,還是可以接受的。
沿著這條顛簸的小路走了有一刻鐘左右,荒地變田園。
麥子黃燦燦的一片連著一片,地里的莊稼漢穿著對襟的粗布汗衫,敞著胸膛,揮舞著鐮刀一下緊著一下割麥子,也有粗手大腳的農家婦,將麥子一捆一捆的紮起來。年紀小的孩子提著水桶應該是給大人送水的。小路上一溜一串走著的都是挑著擔子的人和推著獨輪車的人,麥子捆起來或是用擔子挑回去或是用手推車給推回去,趁著天氣好,都得抓緊了。
四爺一聲吆喝騾車就停下了。他先跳下去然後朝緊跟在身後的蘇培盛等人隱晦的擺擺手,叫他們別跟的那麼緊。等確定圖克什將人帶到一邊的河溝邊上狀似飲騾子之後,他才轉身將牲口拴在路邊的大柳樹下,「就這兒了」說著就一邊扶著林雨桐下車,一邊用眼神示意車上的四個小子趕緊自己下來。
如今正趕上午飯時間,樹蔭下有些涼意。沒時間回家吃飯的農人們,就蹲在樹下,三五成群的,啃著乾糧,就一口涼水。猛地看見這一行人,穿的很是體面,眾人就不由的停下來看過去,卻沒有人敢上前搭話。
京郊這地方,百姓的日子算是過的不錯的。但這看穿著,也都是補丁摞著補丁,腳上一雙草鞋就應付了事,這割麥子麥茬子割的人腳上都是血口子。當然了,許是出門的時候能有一身光鮮的衣服,這下地,誰也不願意糟踐好衣裳。但就算是他們的好衣裳拿出來,跟著一行人身上的也不能比,就是村里那地主家的老爺,穿的也沒有人家這個好吧。
四爺走過去,摸了身上的旱菸遞了一鍋子給一個年
903.重返大清(8)三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