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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是個溫和派的主張,所以弄出了一個中立派來。三江閣.e.com」易之向於伯英闡述著他的看法,「畢竟,在我看來,無論是保守派還是激進派,他們的主張都有點過分了。這個世界上總不應該是非此即彼的,所以,我想要給大家指出另一條路,而不是讓大家做一道選項指向兩個極端的選擇題。」
「另一條路?」於伯英慢慢撇著茶沫子,鼻端嗅著茶水的清香,好像只是無意義地重複了一遍易之的話語。
但易之卻急急地解釋道:「我曾經聽過一句話,說『這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無論是激進派還是保守派,不都是因為有前人指出來才有了他們的道路嗎?那現在中立派為什麼不可以有自己的道路呢?」
於伯英嗤笑一聲,「我又沒說不可以。就是我說了,難道你就不去做了?」
「呃……」易之有點尷尬,但是這幾天下來,他已經習慣了於伯英的說話方式。這樣的語氣里其實並沒有惡意,只是人聽著覺得怪怪的而已,多習慣習慣自然就不會太當一回事了。
「『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這句話倒是有點意思。不是你小子現在能寫得出來的。只是可惜了,為什麼那麼多優秀的人都被你小子認識了,結果最後還被直接趕了出來。要是我,肯定就賴在家裡不走了,能學到一點是一點。」於伯英又開始捻鬍子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不過就你那淺薄的學問,也難怪會被趕出來了。和那麼多多少算得上有本事的人在一起,根本就是雞立鶴群,著實不能看。」
大實話,易之是個什麼人?雖然他每每都說自己曾經認識的某某如何如何,作為藉口來說原來世界的知識,但是那些個某某根本就不是當初的他能夠接觸的。不過是打腫臉充胖子,抬高了自己的格調。所以面對於伯英的話,易之只是乾笑,半點不敢反駁。反正,就讓所有人都以為他是犯了錯之後被某個隱居的家族趕出來的就好了。不必要自找麻煩。
於伯英還繼續說著:「倒是這篇文章,完成得還不錯。難為你從最開始東一句西一段亂七八糟的樣子,把這叫馬克思的主張的哲學給整理出來了。」
有點小驕傲,易之稍微挺了挺腰板。
「不過這麼重要的東西,你當初為什麼不背清楚,非要到這種時候再來回憶還記不起來呢?」
本來已經挺直的腰彎了下去。
「只是,如果是想要和那兩派鬥雞眼的爭一爭,這就夠了。」於伯英點了點桌子上在這幾天時間裡反覆修改過不知道多少遍的稿紙,「這幾天也辛苦你在這兒陪我這個糟老頭子瞎混了。」
「您別這麼說,如果不是有您在旁邊看著,我覺得這篇文章估計到現在還是零零散散幾句話。」當下恭維於伯英,易之知道自己說的是實話,如果沒有於伯英在旁邊看著,這篇討論馬哲的東西絕對寫不出來。而且,易之自己是只記得最乾癟的理論文字的,對於這些理論文字的闡述性解釋,從原本的德國哲學原有的理論中的衍伸,全都是於伯英在旁邊看著才能完成的。有自知之明,易之不會以為自己一個人也能完成這麼詳實豐富,具有強烈說服力的文章。不僅僅是充滿了對於伯英的崇拜,更有感謝。
也不再謙虛地說並不是自己的功勞,於伯英哈哈一笑,算作是默認,因為他當得起這樣的評價。
「小子,不,你是叫做易之對吧?」
易之一愣,「對,沒錯。」他是完全沒想到眼前這位大牛居然會知道他的名字。
「我看過你的文章,不過,勉勉強強能看進眼的就兩篇。」於伯英慢悠悠地說。
喲呵?竟然還有兩篇能被這位大佬看進眼?後來就知道於伯英到底是什麼人的易之頗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忍不住追問道:「是哪兩篇?」
「唔,《致射陽先生的一封信》算是一篇來自末世的你最新章節。那篇才是罵得好,罵得漂亮!」於伯英的手用力拍著椅子的扶手,「現在一群人非要什麼鬼扯的學術著作,我當年可沒寫過這些東西,這一輩子總共也不過寫了兩三首詩,幾篇文章。要照他們這麼說,我還不是文壇的人了!什麼文壇,哪有什麼文壇!一群人瞎寫還
第92章 本色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