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斜,張楚在學校食堂吃過晚飯之後就跟好友們分開,那幾人打球的打球,自習的自習,看書的看書,參加社團活動的參加社團活動,而他也得開車回去擼貓順便寫書。
一百多平米的房子並不算大,可抹茶獨自一貓在家裡依舊稍顯孤獨,張楚用手摸了摸它的下巴,將它抬起來的爪子捏在手中,打趣的說道:「抹茶,要不然我給你找幾個男寵吧?你喜歡什麼樣子的帥貓,或者喜歡什麼樣子的美妞,我都給你買回來。」
抹茶仰著躺在張楚的腿上,它偏著腦袋根本聽不懂鏟屎官究竟在說什麼,伸著爪子想要跟張楚對對掌。
家裡有時候真的是太安靜了,「買只鸚鵡?」
這個想法不知道怎麼從張楚腦海裡面冒了出來,他直接拿出手機在備忘錄裡面寫了下來,既能給抹茶找個伴又能讓家裡多點生氣,好像是不錯的想法。
只不過他低頭看了看張嘴吐著舌頭的抹茶,那尖銳的牙齒看起來有些鋒利,能在房間裡面抓住老鼠的它,會不會把鸚鵡也給弄死?
這是一個嚴重的問題!
逗弄了一會兒抹茶,張楚也站起身來進入到書房裡面,他可不是玩物喪志之輩,今天的任務還差兩萬字呢。
他計劃要在一周內把《霸王別姬》的寫出來,用五天時間寫第一稿,然後用兩天來修改弄出修改版,到時候才算是勉強告一段落。
對於很多人來說,修改差不多算是第二次創作,甚至在修改上面花費的時間跟精力都要遠超首次創作。
不過這對於張楚來說卻不算太大難度,有原著作為指向性參考,當然會輕鬆許多。
機械鍵盤敲打的聲音很快就在書房裡面響起來,柔和的音樂也從印象中流淌出。
【婊.子無情,
戲子無義。
婊.子合該在床上有情,
戲子,只能在台上有義。】
這句話總領全文,將的所有內容都簡單提煉出來,《霸王別姬》其實就是講訴了婊.子和戲子的故事,但事實卻不像這段文字說的那樣。
看到後面的話,讀者們或許才會發現這兩句話明明說的就是反話!
正代表了作者的一種感慨,明明該無情的婊.子卻有了情義。
每一個人,都有自己依附的東西,娃娃依附臍帶,孩子依附娘親,女人依附男人。
婊.子的魅力只是在床上,離開了床即又死去;戲子的魅力只在台上,一下台即又死去。
人間只是抹去了脂粉的臉。
【他是虞姬,跟他演對手戲的,自是霸王了。霸王乃虞姬所依附之物。君王意氣盡,當他窮途末路,她也活不下去了。但這不過是戲。到底他倆沒有死。
怎麼說好呢?
咳,他,可是他最愛的男人……真是難以細說從頭。
粉霞艷光還未登場,還是先來調弦索,拉胡琴。場面之中,坐下打單皮小鼓,左手司板的先生,仿佛準備好了。明知二人都不落實,仍不免帶著陳舊的迷茫的歡喜,拍和著人家的故事。
燈暗了。只一線流光,伴咿呀半聲,大紅的幔幕扯起】
一開頭就直接挑明了,這飾演虞姬跟霸王的兩個京劇演員之間有著超越世俗的愛戀,但卻只說了他最愛他,並沒有說他也是他的最愛。
這裡張楚並沒有保持跟電影一致,而是選擇這種總領基調的開頭,這種不一樣的愛情故事或許會更加吸引人。
而且用戲劇表演開場時候的大紅幔幕拉開來形容開始描寫正文的方式,巧妙將京劇元素融匯進來,一點也不顯得突兀!
下文筆鋒一轉,就來到了民國十八年,也就是一九二九年的冬天。
張楚此前從沒有寫過帶有民國時期的文學作品,幸虧他已經在腦子裡面模擬過許多次,現在打字倒也挺快的,並沒有停下來。
【天橋在正陽門和永定門之間,東邊就是天壇,明清兩朝的皇帝,每年到天壇祭祀,都經過這橋,他們把橋被比作凡間人世,橋南算是天界,所以這座橋被視作人間,天上的一道關口,加上又是「天子」走了,便叫「天橋」。後來,清朝沒了,天橋也就墮落凡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