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黃,大名小名暱稱全都是大黃,曾用名小黃,因為他真的長得很黃,它就是一隻普通的家貓,小時候還知道向黑貓警長學習,抓抓老鼠什麼的,不過上了年紀之後就不怎麼動了,每天趴在窗台上曬太陽抓虱子,混吃等死的姿態讓忙於生計的童爸童媽恨得牙痒痒,不過看在它在家裡十多年的份上,仍然好吃好喝的養著它。
大黃來到童家具體多少年了,童岩已經不記得了,總之他還在上小學,妹妹還在幼兒園的時候,還是小黃的大黃就被童爸帶回來了,它幾乎貫穿了童岩半個童年,童岩親眼看著它從巴掌大點變成一隻十五六斤的胖貓。
後來童岩初中來陽平上學,大黃和他不那麼親近了,轉而獻媚杉杉,因為杉杉一直住在家裡,能為它提供好吃好喝,不過每次童岩回家都要逗弄一下對他愛搭不理的大黃。
大黃沒了,算是壽終正寢,畢竟它已經十幾歲了,放在它們喵星,算是老頭子了,身為它的主人,應該感覺安慰了,不過杉杉和大黃感情深厚,她幾乎是大黃看著長大的,失去了大黃,她是家裡最難過的,老實說,童岩這個大男人知道這個消息後,也覺得心裡堵堵的,總覺得想要發泄一下。
被大黃去世的消息影響,童岩一晚上都沒有碼字的想法,在網上找來電影《導盲犬小q》,看完之後才帶著感動睡下。
一覺醒來,童岩覺得自己的情緒已經調節的差不多了,童岩把大黃當寵物,當朋友,但終究沒有上升到人類的高度,為它傷感了一個晚上。心裡堵堵的感覺好了不少。
可是這個時候偏偏有人來惹他。
距離新概念作文大賽截止還有四天,段厚覺得時機差不多了,這麼短的時間他就不信童岩能寫出什麼好文章。
做完課間操後。他主動過來和童岩打招呼,童岩還納悶呢。當初都是老宋手下課代表的時候,他們的關係就很一般,自從這傢伙去了文班之後,他們更是見了面連聲招呼都懶得打,他現在這是要來幹啥。
「童岩,還寫小說呢。」
「嗯,幹嘛不寫。」
「寫一個字能賺多少錢啊?」
童岩謹慎地看了段厚一眼:「肯定沒有你爺爺一個字值錢。」
段厚得意道:「那是肯定的,根本沒得比!」段厚一直很自豪有個書法家爺爺。「我是想問,你寫小說賺了很多錢嗎?」
「還行吧,湊合著養活自己。」童岩有所保留道。
「我就說嘛,你寫的那種書能有什麼前途,估計也賺不了幾個錢,我認識的幾個作協的叔叔伯伯,他們都說你們那種小說根本沒有市場的,上不得台面。」
童岩本來就因為大黃的去世心裡不爽,現在段厚在他身邊明里暗裡的貶損他所從事的寫作事業,他更加不爽。直接不客氣道:「我寫小說雖然沒有賺幾個錢,但每月也有幾萬收入,起碼能負擔起自己的一切開銷。而且我上大學的學費可以自己承擔,總比那些耍嘴炮其實什麼都不會買個雞腿都要給家裡要錢的人強一點。」
段厚的臉色變了變,但依然維持住了笑臉:「我肯定是不能和現在的你比啊,不過你這大作家和我比也沒什麼意思吧,你應該和韓塞、郭小四去比吧,人家韓塞一本書的預付款就有200萬,再說郭小四,現在自己開公司做主編辦雜誌,他們總比你強不止一點半點吧。」
童岩橫了段厚一眼:「你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我就是想說,雖然我現在比不上你。但沒準哪一天我也會成為韓塞、郭小四,同樣是作家。人家那才叫真正的作家,你嘛,上不得台面,你別生氣,這不是我說的,是作協的郭佳燁先生說的。」
童岩氣的笑出聲,「段厚你沒病吧,你還想成韓塞、郭小四,你說說你怎麼變成他們,你是有韓塞帥還是有小四……額,精緻。」
「新概念作文大賽!」段厚擲地有聲道,「他們兩個都是新概念的一等獎得主,我會參加本屆新概念作文大賽,這是我走向文壇的第一步。」
還走向文壇,童岩已經不想和這個妄想狂說話了,「好,祝你成功。」
童岩說完就要走,段厚目的沒有達到,自然不肯讓他走,「你跑什麼啊,怕了嗎,你敢不敢應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