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走後,林秋月拿著拖把把地又拖了一遍,好一會地上的腳印才沒,抬頭看見方茴拿著茶几上的錢一張一張的數,滿腦子黑線。
在她看來方茴應該不缺錢才是,畢竟這麼大的房子都住了,怎麼也不會差幾百塊。
但現實就想冷冷的冰雨無情拍打著她的臉,方茴不算有錢!
從她哥每個月給的兩千塊生活費就知道。
魔都是一線城市,消費水平很高,一個月兩千算是普普通通,勉強夠吃,班上很多同學零花錢都不止兩千。
「方茴,你哥做什麼的?」
林秋月見方茴拿著那幾十塊錢數到第二遍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問了。
「他啊……應該算是個演員吧,偶爾也唱歌。」
「演員,哦!我明白了。」林秋月恍然大悟,「他是方景的替身對不對?怪不得有幾分相像。」
方茴嘴角一抽,搖了搖頭沒說什麼,她總不能說其實方景就是她哥吧?說出來林秋月也得信不是。
……
「啪!起床了!」早上,方景一巴掌啪楊檸屁股上,都日上三竿了還不起。
臉一紅,楊檸把頭埋被子,含糊不清道:「不想起,我要再睡會兒,有早餐嗎?」
「已經弄好了!」
「那我一會過來。」
「記得起來吃,我出門了,過幾天見!」
「嗯,去吧!」
拖著收拾好的行李箱,方景出門,楊檸回來已經一周了,他們天天宅在家沒人打擾,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田園生活。
現在方景終於知道為什麼有錢人都喜歡田園生活了,古人誠不欺他,這種日子是真的好。
拖著行李箱出來,樓下吳佳佳已經等半小時了,她眼觀鼻鼻觀心,裝作什麼都知道。
半小時前樓上就是一陣雞飛狗跳,她坐下面都臉紅。
上了飛機,幾個小時後方景抵達蘇省。
他沒有直奔拍攝人民的名義劇組,而是先跑了幾家銀行,半天后六輛運鈔車和他離開。
「李總,方總什麼時候到?」
「快了,之前打電話的時候就到蘇省了。」
日頭高照,導演李錄用手遮額頭,看了看李政,終於還是什麼都沒說。
今天有一場大戲需要方景配合,但現在下午了人還沒來,全劇終的人都等著。
劇組燒錢如流水,這半天功夫就去了七八萬,繼續拖著耗損更多。
「來了!」一陣汽車喇叭聲響起,李政看著墨綠相間的運鈔車,臉上一喜。
都知道今天要拍的是什麼戲,劇組一幫人都圍上去,但還沒靠近,前車上就跳出十來個安保人員,眼神冰冷,手裡拿著來福,嚇得他們腳步一頓。
「自己做自己的事,不要圍觀!劇務!帶著群員去安排走位!」
導演發話,沒兩分鐘圍著的二三十號人作鳥四散,只剩幾個主演和導演製片。
方景對導演道:「安排十五個年輕力壯的人過來!」
「我來!我有力氣,需要做什麼。」於曉偉自告奮勇,一臉的興奮。
「也沒什麼事,幫忙把車上箱子搬一下。」
「好嘞!」
襯衫袖子一捐,於曉偉就要上前打開車門,但被拿來福的安保阻止,嚇得他腦袋一縮,深怕這幾個哥們手滑給他一噴子。
安保人員面無表情頭一撇,拿著對講機說了幾句才去開門,里還坐著兩人,子彈上膛的,冰冷的槍口對外。
於曉偉一陣後怕,要是剛剛去開門的是他,裡面的人會不會真給他來一噴子?
「開始搬吧,放到規定地點,今天之前這場戲必須拍完。」方景看著導演道:「是你說的要場面真實,我給你辦到了,一共一個億現金,少一分我找你麻煩。」
「放心,少一張算我的!」
這場戲其實是人民的名義第二集,趙德漢家中被抓,一面牆和床下冰箱都是錢。
之前這場已經拍過了,但導演不滿意,總覺得數錢的場面太假,那些假錢只要一給鏡頭就知道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