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說的雲淡風輕,但實際上,話語中的內容,卻是居高臨下的俯視。
叫父親過來。
這句話其實是對這名韓國青年身份上的不認同,認定只有對方的父親才有這個身份和少年對話。
韓國青年一愣,狐疑的看向顧陽的面容,很年輕,絕不是什麼有資歷身價的大人物的樣子,再一看他身上的衣著,發現並不是什麼昂貴的衣服品牌,便不屑的用韓語回道:「你是哪裡來的華夏人?這裡是韓國的公司,不是你們華夏的土地。」
這句話顧陽自然是聽不懂的,但並不代表其他人不懂韓語。
那名天意公司的負責人立時將話語翻譯給了顧陽,對此,少年只是非常清淡的一笑,然後恢復了剛才那種嚴肅剛硬的表情,一字一頓道:「我說,請你父親出來,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做主的。」
韓國青年心中一震,瞪大了眼睛,做出一種非常憤怒的神色,可怎麼看都覺得很陰柔,絲毫看不出有那種屬於真正男人的威懾感。
「臭小子,你在說什麼?」
他的情緒極為激動,嗓音也因而尖銳起來,完全不似一個男人的嗓音,反倒有些類似於潑婦罵街時高昂的音調。
視對方憤怒的表情而不見,顧陽的表情很平靜。
沒有任何的害怕,亦沒有任何的緊張,語氣卻是陡然冷了下來。
「誰給你這個資本,讓你扣留了我要的人的合同?」
看著顧陽的身軀,不知道為什麼,韓國青年突然就覺得底氣不足了。
這個少年的身高並沒有電影動作明星那樣的過於高大,一米七九的樣子,修長卻不顯得瘦弱。反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強壯和威嚴感,而這種威嚴感,他只在他的父親那一輩人中見過。
氣度,凌人。
但心裡狀態是一回事,而事實又是另一回事,面子上讓他感覺過不去。這名韓國的青年再也忍受不住這種氣勢上被壓迫的感覺,以著往常肆意妄為的性子占據了思維,憤怒的大吼一聲,揮拳導向了顧陽。
但半途之中,這軟弱無力的拳頭卻被攔住了。
顧陽一隻手臂伸出,單手握住了對方伸過來的手掌,一點一點的收緊,經過長期六式的鍛煉,而練出的巨大力道完全能控制對方這個人的拳頭。
將對方的手臂扭轉過來。逼得韓國青年半跪在地上,臉色表情痛苦無比,鬼喊著一些聽不懂的韓語,顧陽嘴角勾起一絲弧度,手臂一甩,力道便將對方的身軀帶到了地板上。
整個tk公司里,頓時一片寂靜。
靜得仿佛空氣都被凍住了。
顧陽保持著自己的冷靜,眸光掃過周邊人的神色。手指撫平了一下身上穿著的黑色西裝衣領,微微一笑。對著這個公司里的人說道:「請記住我的名字,顧陽,相信你們這裡的人應該聽過過,所以我就不多做描述了。但是,這裡你們這位先生所作出的事情,我已經記住。我最後重申一遍,把祝雲菲的合同交出來,那麼事情就此罷了,如果不交出來,那麼。今天你們這位先生對我所作出的事情,明天將會在各大韓國媒體上刊登,到時候,後果請自負。」
顧陽?
他是就是華夏那個天才少年顧陽?
一聽到少年爆出他的名字,tk公司的人臉色立時就變了。
倘若他們少董事對顧陽的行為真的被媒體曝光出去,那麼整個公司將會受到極大的影響!
這種影響的惡劣程度是毋庸置疑的,以顧陽如今在華夏的文採風姿,早已在整個韓國流傳開來,倘若這麼一個天才被爆出在韓國的某家公司遭到了毆打,那麼tk公司的名聲將會一落千丈,以後的道路將會極為坎坷!
他們完全沒有想到,以往的少董事狂傲一些倒還罷了,如今卻向華夏的天才少年動了手,這是自己在在給自己挖個墳跳下去嗎?
機靈的公司職員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立馬將電話接通了董事局那邊,聯繫了上面管事的人。
半坐在地上,那名少董事一臉灰敗,仿若是焉了的母雞一般,失去了所有的活力。
因為顧陽的照片本來就少,而且還是在異國他鄉,人只聞其名,不見其容,因此他並不認識也是正常的,但是就是因為這個不認識,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