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月薰搖搖腦袋,喝了一口苦澀的中藥湯,語氣怎麼聽怎麼都有種幸災樂禍的味道:「我問過你了,可你還是要這樣擺。」
走到吉他旁邊,顧陽試圖將刀從吉他裡面拔起,結果費了好大勁才拔了出來,心中有些驚奇,也沒在臉上表現出來,瞧瞧那一個深洞,知道自己的吉他估計該換一個了,隱約頹然的說了兩個字:「是我失策了。」
好在今天的確是賺了不少,買了衣服後,還餘留一千兩百多塊,一個吉他倒也買的起。用一個吉他來驗證一下女生的實力,算起來也不虧。
揉搓著吉他完好無損的弦,他抬起頭來,問道:「那麼,你願意教我能夠刺激人體潛力的國術嗎?」
許月薰好看的眼眸眯起,顯然有些不明白對面的男生為什麼會有這麼深刻的執念:「你為什麼要學這個呢?其實,它的用處並沒有小說中的那麼大,充其量只能讓人身體比以前好一些罷了,而且你的年紀也已經大了些,筋骨都舒張開來,即使學了,也不會有多大的成就的。」
把吉他放在一邊,顧陽坐在了椅子上面,把今天答應的章節發了上去,嘴裡說道:「只有感受過身體那種無法修復的虛弱後,才會明白一個健康的身體是多麼重要,我不想再過那種日子,甚至於要那種日子存在的可能性都抹殺掉。」
女生純淨的眼眸眨了一眨,朱紅的嘴唇微微張開:「似乎是一個很不錯的理由。」
「那你就是答應了?」
反問之下,她做出苦思後終於下了決定的表情:「好吧,我答應,作為交換條件,來給我唱一首歌吧。」
「為什麼這麼輕易的就答應了?要知道你和我相遇加起來才堪堪二十四小時。」
「嗯,其實我教給你的,並不是我們古武世家的關鍵性核心,你學會了也沒什麼大礙,只要不隨便外傳就好了。」
「哦?真的?」
「是的,這些武術在國家那裡是報了備的,以防止缺失,因為學習我們家的國術需要養身補體,要不少的珍貴藥材,還需要持之以恆的練習,沒個七八年難有所成,在這過程中,必須有師父帶著,否則很容易練傷筋骨,所以並沒有大規模散開,我教給你的也是一樣,只有長久練習,身體才會有起色。」
「國家報備?你們家不都是殺手嗎?」
「是啊,不過那是以前的說法了,國家也不允許我們在國內隨意動手,所以給我爸他們都給了一個職位,類似於保鏢吧,有時候也會出一些危險任務,不過都是在國外。」
聽到如此讓人詫異的消息,口唇微微張開,顧陽倒不免啞然失笑。
的確,他想的太簡單了,如今的和平年代,這類掌握有超人一等力量的武人還是要受到國家管制的,至於之前在初初遇見時,許月薰讓他不要報警,是因為自己失敗的氣餒下不想見到家人的緣故吧。如果昨天真的報警的話,可能他就真的遠離這種在前世根本不可能見到的國術了。
掃著書評區的反應,將幾個詢問劇情疑點的書評回答一下,顧陽看著屏幕,頭也不回的問道:「那麼,成交,你想聽什麼類型的歌?」
「傷感年代?」
「不會。」
「你的人生?」
「不會。」
「蕭瑟?這個難道你也不會?」
「這個真不會。」
「不對吧?這麼多經典的歌你都不會,那你會什麼啊?」
許月薰的表情說不出的怪異,顯然不明白對方的回答為何會這麼決絕,而且沒有留一點轉圜的餘地。
將想打的最後一個字體打完,發表上去,顧陽回過頭來,將對方黑色的雅致吉他握在手裡,手指拂過琴弦,肉和琴弦的契合,在空氣中揮灑出一縷美妙的旋律。
「我只彈我想彈的旋律,只唱我想唱的歌,所以說,我剛才問你的是要聽什麼類型的歌,而不是歌名。」
「哦?原來是這樣嗎?那你唱唱今天站街賣唱的歌曲吧。」
「呃,那個太激情了,現在唱的話,會打擾別人睡覺的,我覺得你還是換個吧。」
「那好吧,就來一個傷感的吧,似乎也不錯。」
「可以。」
簡短的吐出兩個字,他的手指在五根琴弦上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