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言回到家的時候,陳佳清已經在家了,她正坐在沙發上抱著一把吉他在擺弄。
「新買的?」莊言好奇問道。
陳佳清抬頭笑了笑:「嗯,新買的,準備給你的那首歌弄個伴奏。」
莊言點了點頭,又問:「貴麼?」
「便宜。」陳佳清說。
莊言對吉他不太了解,更不可能看一眼就能看出來吉他的好壞,他笑了一下,準備進去把書放下。
陳佳清卻已經看到他手上的書,問他:「出去買書了?」
「嗯,出去走走,順便買了一本書。」莊言點頭,他沒說這就是他自己的書。
陳佳清看了一眼黑色的封面,卻沒看清上面的書名,她對文學不是太感興趣,所以也就沒多問,莊言見狀就把書拿進房間,放好書之後又走到客廳。
陳佳清面前放著一張紙和一個本子,紙是之前她抄的歌詞,而本子則是一本帶和弦吉他六線譜本,上面已經記了不少音符,看起來應該是陳佳清剛扒的譜子。
「怎麼樣,順利麼?」莊言在旁邊坐下,問道。
陳佳清皺著眉毛搖頭:「旋律好扒,但是我想要加點東西進去,可是怎麼都感覺不合適,特別是前奏,我試了好幾個素材,感覺都不太好。」
莊言對這些音樂性的東西不是太懂,不過他畢竟是聽過原版的,原版的前奏很好聽,他試著想了一下,然後哼了起來。
陳佳清聽到他開哼,就把注意力從吉他上移開,專注地聽著莊言哼。
莊言本來以為自己對那段前奏很熟悉了,可是等他開始哼的時候,卻發現,根本就哼不出來那種感覺,不但中間少了很多音,而且就是他哼出來的這些音,基本上也很少在調子上的。
嘗試著哼了兩遍,卻哼得越來越亂,莊言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說:「咳咳,我還是不哼了。」
陳佳清笑了一下,「其實你哼的還挺新奇的,就是有些亂,而且這調子也太平了。」
確實很平,這是沒辦法的事情,那段前奏想要哼出來本來就很難,莊言自己音域又窄,根本完成不了。
陳佳清說過之後就又把心思放在自己手上的吉他上,撥弄了幾下琴弦,可是怎麼彈都感覺不對勁,彈了一會她嘆了口氣:「可惜只有一把吉他,要是有個電子合成器就好了。我覺得你這首歌,前面加一段鋼琴還挺不錯的。」
莊言點了點頭,確實,原唱的前奏主要用的就是鋼琴,帶著濃濃的俄國風情,有一種神秘感,莊言當時聽到的感覺就是不知道從哪忽然流過來一股清水,緩緩在面前淌過。
他在腦海中搜索了一會,突然想到了什麼,說:「要不加一段六月船歌怎麼樣?」
「六月船歌?《四季》裡面的?」陳佳清眼睛一亮,似乎覺得莊言的提議很不錯,但是隨後她眼睛就灰了下去,只見她搖了搖頭:「不行,這首曲子還在版權保護期,我們要用的話,肯定是要給錢的。而且,我現在就一把吉他,也彈不了。」
還在版權保護期內?莊言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他現在所處的時代不同了。他在腦海中搜索了一下前身的記憶碎片,發現世界版權公約已經提前問世,而且跟上一世差不多,也是保護到作者死後五十年。
他不知道柴可夫斯基是什麼時候死的,他這一世加上一世都不怎麼聽古典音樂,他所知道的鋼琴曲基本上都是些爛大街的曲子,比如《致愛麗絲》、《卡農》、《月光》。
這些曲子在後世,基本上是個人,就算是不知道曲子的名字,也應該是聽過的,特別是《致愛麗絲》這首,在二十一世紀初的時候,大部分的送液化氣的車一路上都是放這個曲子,到後來,村里人只要聽到這首曲子就知道——送液化氣的來了。
就這樣,好好的一首古典鋼琴曲活生生地變成了爛大街的洗腦神曲。
而他剛才跟陳佳清說的《六月船歌》則是柴可夫斯基作品《四季》裡面的一首,《四季》裡面的其他十一首莊言都沒聽過,而之所以聽過這首則是因為他以前看過的一部電影,這部電影叫《雛菊》,是香江導演攜手韓國幾個明星拍的。
這部電影裡面出現了多次《六月船歌》的曲子,讓人印象很深。
而後來,周杰倫的一首歌
第五十一章 六月船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