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住塵香花已盡,日晚倦梳頭。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聞說雙溪春尚好,也擬泛輕舟。只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
這是李清照的一首詞,武陵春之春晚,是李清照晚年時候所做,流離失所,心情悲苦,途徑故地時有感所作。
這會的胡月忽然就想起了這首詞來,也許很合適,也許不合適,但就是想起來了。
這首詞前世讀書的時候好像喲哦聽過別人的解釋,然後記得還有很多人反駁,胡月依稀還能記得清楚的只是一個。
就是所謂的人已經不在了,或者已經不再是他了,所有的一起都該結束了,很悲觀。
這會的胡月也有些這樣的想法,不過不是對別人,是對自己。
前身的胡月已經逝去了三年多了,自己也已經在這裡生活了三年多了,兩年赤柱,一年香江,有了家,有了事業,有了愛人,有了一切,一切的一切。
今天再到赤柱這一行,也是該讓那些曾經的過去真正的過去了。
赤柱這地方雖然對於胡月來說的確算的上是物是人非了,但是他可沒有欲語淚先流,也沒有什麼所謂的載不動許多愁,他應該春風得意馬蹄疾才對。
……
就在胡月還站在門口感慨之際,獄長帶著人出來了,任達嶸也在跟著,不過任達嶸並沒有和胡月說話,只是不著痕跡的點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胡月懂,這是避嫌。
獄長帶著獄警們檢查完了車上的器材和道具就放行了,畢竟這是之前都說好的,再加上任達嶸也在,犯不著為借個地方這點小事得罪任達嶸,得罪合勝合的前任一哥,因為是來赤柱,傻強對赤柱過敏,不止是傻強,連他那些小弟一害怕,所以就沒人來咯。
其實也是胡月碰的巧,上次邵一夫就來借過一次赤柱拍戲,不過是在門口,沒真正的進去,只是在院子裡借借景,而胡月則是要深入進來,不止要進院子,還要進牢房。
邵一夫在拍完刀鋒在赤柱的戲份之後捐了一筆錢給赤柱,最後赤柱拿來翻新監獄並且進行一些小規模的增添,胡月來借牢房,畢竟是少數的,可以把囚犯先關到新牢房裡,這樣一來兩全其美,獄警不麻煩,胡月也不用趕時間了。
等一行人都進了赤柱,便開始從車上往下卸器材,除了胡月大部分的人還是第一次進入這地方,香港出名的苦窯,赤柱重型監獄,能被關在這裡邊的可都是窮凶極噁心狠手辣的角色,監獄長也只是提醒了一聲就拉著任達嶸走了,人太多,任達嶸也不好和胡月多說什麼,微微的留了個眼色就走了。
獄警們想來是早就被自家的老大給叮囑過了,對胡月一行倒也算是客氣,但是看管的很嚴格,走到哪裡基本都有人跟著,胡月不經意的問了獄警幾個以前的囚犯或者是獄警的名字,才得知他們不是死了就是辭職或者調離了,不禁唏噓,這下可真的成了名副其實的物是人非了。
胡月問獄警,「我想你們囚犯們出來望風還有吃飯的時候拍點東西,可以嗎?」
那獄警思考了一會之後,搖搖頭,「我做不了主,要問監獄長,不過監獄長今天沒時間,要等明天,你今天先拍其他的。」
這種事情沒法商量,只能服從,胡月無奈只能拿出劇本核對了一下,決定今天先拍胡月獨角戲的部分,和李召基和成魁安的對手戲份留到明天和後台來拍這樣子。
這也算是專揀硬的捏了,胡月的獨角戲也是最麻煩的,也算是最簡單的,場景角色都不是問題,難的是表演。
在吃住都幾場戲裡對攝影的要求都比較高,不止是技術問題,還有硬體問題,所以帶的設備比較多,這獄警也是會做人,隨口點了幾個看起來比較老實的囚犯過來幫忙搬挪器材,安裝機械,關金鵬則是在統籌著劇組的所有事情。
胡月目前要做的就是醞釀,醞釀,再醞釀!
因為胡月想的太多,想反射人性的光輝,想表達自由的渴望,但是真的能這麼簡單就做到嗎?
不能,這是胡月的答案,因為這是他在嘗試進入那種情緒之後的十分鐘後得到的答案。
自由,人性,好可怕,也好偉大,更是好遙遠好抽象的東西,或許是一個名詞。
胡月找了個略微清靜的角落就著台
第一百四十三章 自由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