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比自己強出數倍的男人,中年人並沒有仗著這裡是墨家的地盤衝上去,也沒有仗著墨家家大勢大而欺壓上去。
退一步,是為了更好的反擊。
往大了說,是有做大事的氣度,往小了說,是沒有骨氣。
有些人的主張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比犯人!
蕭炎在墨家的地盤辱罵墨家囂張,難道他蕭家在烏坦城就不囂張嗎?
墨家並沒有驅逐其他的大家族,而蕭家卻是把烏坦城的其他實力全部剷除了。
在烏坦城的坊市,十家有七家是蕭家的,這不叫囂張嗎?
其實,蕭炎今天過來就是來找茬的。
住進墨家的飯店,然後大言不慚的說墨家囂張。
這樣的話說出來,自然會有墨家的子弟出來教訓。
對方是一鞭子抽過來,而蕭炎則是直接下死手,打中了要人命,毀人容貌!
「閣下說的惹到不該惹的人,請問閣下什麼是不該惹的人?您在說您這樣的人是吧!我雲嵐宗做向來光明磊落,並不存在保誰不保誰的問題,墨家囂張,是因為墨家有能力,如果墨家有任何違背我雲嵐宗戒律的地方,我雲嵐宗第一個會出手,倒是閣下,我想問問,出手歹毒,口口聲聲質問我雲嵐宗,你到底是何居心?」
就在蕭炎冷哼一聲,不把在場所有人放在眼裡的時候,納蘭嫣然的聲音突兀的響了起來。
她作為雲嵐宗的掌門弟子,未來雲嵐宗的掌門人,在有人辱罵挑釁雲嵐宗附屬實力的時候,她不出頭,那麼日後,她又有何臉面來接管雲嵐宗?
有有何威嚴讓附屬勢力低頭。
聽見聲音,蕭炎忽然微微抬起頭來,目光隨意的掃向大廳門口處,瞬間之後,當其掃見那位隱隱透著一抹高不可攀氣質的月袍女人之後,跨動的腳步,驟然一頓,身體如遭雷擊,猛的僵硬當場!
眼睛死死的盯著大門處的納蘭嫣然,蕭炎那被籠罩在陰影之下的臉龐,豁然間便變成了陰沉,雖說間隔三年,各自變化頗大,不過他還是能夠從女子身上,依稀的看出當年那嬌貴少女的影子……納蘭嫣然!
拳頭緊緊的握著,指甲扣進掌心之中,傳出陣陣的抽痛之感,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月袍女子的一顰一笑,蕭炎心中忽然湧出一股難以遏制的憤怒,這三年,她或許在雲嵐宗過得極為舒暢吧?可自己呢?卻是已經無數次在死亡刀口上險險爬過,她或許並不知道,每次苦修間,蕭炎那即將到達極限的忍耐力,都是因為她,最後方才能夠繼續咬著牙,狠狠的熬了過去。
身體輕微的顫抖著,半晌後,一股兇悍的氣息,猛的自蕭炎體內暴漲而起。
蕭炎的氣勢猛漲,納蘭嫣然又豈會示弱。
沒有人了解這三年她所受的磨難。
獨自一人穿越黑角域,在迦南學院苦修,從聖城陪著夭夜跑到沙漠,在雲嵐宗沒日沒夜的修煉。
獨自承受加在身上的生死門,沒前行一步,生死門的力量就會加重一分!
為的只是能夠追上小歌的腳步,即使在三年之約上,納蘭朝歌輸了,她也有勇氣決定自己的命運!
她實在是搞不懂,為什麼蕭炎對於自己的退婚會如此的憤怒!
在鬥氣大陸,實力為尊,沒有實力,你又如何去守護自己的女人?
難不成讓女人跟著你受辱?
更何況還是一個素未謀面,兩家斷絕了關係的聯姻!
這不就是別人在路邊大便,你跑過去抓過那大便抹在自己的臉上,從而叫囂自己受到了侮辱,要殺人家全家!
這叫什麼,自取其辱!
她明明有了那個傾國傾城的熏兒,那個美的不像話的女孩還在迦南學院等著她,按理說自己的退出應該是成全了他和熏兒
貪心的男人啊!
這是不是就是男人的貪心?吃著碗裡的,看著鍋里的,而且不容許自己的顏面有半點的灰塵。
想起蕭炎當年那可笑的一紙休書,納蘭嫣然無奈的搖搖頭,幼稚!
自己安安穩穩的上門解除婚約,居然會如此的激怒對方!
寧願死也要扛起那無味的尊嚴!
沒想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