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尚早,但不妨礙明淨的湖倒映著湛藍的天,湖畔一線垂柳,蒙著稀鬆的綠煙。
遠處一月白裙袍的身影逐漸從那水天相接處走近,衣袂隨著她不緊不慢的步伐盪出飄然細紋。她眉目間,有著睥睨眾生的傲然,也有著一絲仙靈之氣。
「韻兒,我來了。」一個沉穩中包含關愛的男聲從耳邊飄來,雲韻轉頭一看,只見一黑衣青年男子不知何時已同她並排而立。
「痕,你來了。」雲韻見到來人,紅暈雙頰,愣愣的看著他。
「來看看你。」青年點了點頭,將那風華絕代的女子擁入了懷中,「我的未婚妻。」
雲韻反手環在青年的腰間,片刻後,輕聲道:「這幾天我可想死你了。」
……
花宗花景名不虛傳,萬花爭妍,使出渾身解數釋放自己的生機,來博得佳人的展顏一笑。千姿百態的花朵漫山遍野地開著,浩浩蕩蕩地湧向了遠處的天邊,蔽天隱日。
花宗後山山巔,一棵盛開著的梨花樹下,雲韻倚在樹下,就像一個乖巧的貓咪一樣,偎在痕的懷裡,感受著他胸膛的溫暖與氣息。
「還記得當年在雲嵐宗的時候,我說你以後怕是討不到媳婦」雲韻悠悠道,美眸含笑,舉手投足間流露出一抹高貴的味道,「你那個時候,居然一本正經的對我說『沒媳婦就沒媳婦唄』,呵呵……」
看在懷裡捂嘴偷笑的雲韻,痕也只一言不發,淡笑著。回想起當年初到雲嵐宗時跟剛剛脫離蘿莉範疇的雲韻朝夕相處的點點滴滴,痕一時感慨無限。誰能想到當初那個有些傲嬌的小丫頭,如今已出落的如此雍容華貴,還成為了自己的未婚妻。
「我那個時候也沒想到,我有朝一日會成了你這個死木頭的人,」見身旁的青年沒有說什麼,只是淡然一笑,雲韻羞惱,嗔怪之意,如同小女孩一樣。
「你呀,」痕親密地雲韻的秀髮,淡笑道,「還是以前那般刁蠻。」
「哼,手拿開,」雲韻一手拍開痕的手掌,故作嚴肅的問道,「老實告訴我,除了我以外,你有沒有喜歡的人?」
「嗯,你問這些幹什麼?」
「問那麼多幹什麼?快說!」
「沒有。」
「沒有?」雲韻白了痕一眼,嬌聲道,「我不信。」
「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了,」痕有些好笑的說道,「我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
「你當年在迦南學院撕了那個叫什麼雪見的女人的衣服,天曉得你是不是故意的。」雲韻不依不撓的說道。
「我不是都給你解釋過了嗎?」
「那你再告訴我,」雲韻俏臉微紅,轉過頭嗔怪道,「在遇到我之前,你有心儀的女孩嗎?」
「沒有,」痕無奈的苦笑道,「我六歲起就忙著修煉,變的更強,哪有那個閒情逸緻去談情說愛。」
說到這裡,痕又嘆了口氣,低聲道:「此外,我的家族也是像古族那樣比較排外的家族,為了保持血脈的純正,基本上都是實行族內通婚,更別說我還是族長的侄子,婚姻上註定要與隔了好多代的分支女子結婚。」「原來是這樣呀。」雲韻微微點了點頭,族內通婚,在鬥氣大陸的很多家族中都是非常常見的事情。
「要不給我說說你小時候的故事,」雲韻抬起頭看著痕,眼中深情不已,柔意萬分,實在讓人憐愛,「夫妻之間可是應該坦誠相待的。」
「好,好,聽好了。」痕伸出手,把雲韻那垂落俏臉的髮絲攏到耳邊。
「我小時候曾經希望自己的舅舅是女的,這樣在挨揍的時候自己不會太疼。」
「為什麼?」
「因為弄哭自己的小表妹後,第一反應就是逃離現場。」
「嘻嘻」
「我小時候很不喜歡吃魚,不是因為討厭魚的味道,而是因為有人說我吃起魚的樣子很像一隻牙沒長全的貓……」
「我第一次練習火遁的時候,不慎把我弟弟的頭髮燒著了……」
「我有一個堂哥叫宇智波斑,還有一個比我小几歲的堂弟,叫宇智波泉奈。宇智波斑從來是一臉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表情,至少我就沒見他笑過,他見到我從來只有一句,今天修煉了嗎?至於宇智波泉奈,不知為什麼,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