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蕭炎穿過赤練戈壁的同時,在此時的北稷山中,不久之前方才突破化源境的北荒殿南殿主,此時也正立身在北荒殿的主殿之中。www
「你說什麼,南殿被毀!我北荒殿的南殿,居然被一個毛頭小子給毀了?!你這個殿主,當的可真是稱職啊!」
大殿之內的主座上,一位身著錦袍,面帶威嚴的中年人此刻正緊皺著眉,一臉怒色的看著下方低頭站在大殿中央的南殿主,語氣低沉至極。
「南殿被毀,是屬下失職,我甘願領罰,但當時屬下正處在突破的緊要關頭,實在無暇分身,所以才會釀此大禍,還望殿主體恤。」
南殿主對著主座上的中年人拱了拱手,話是在認錯,但是聽那口氣,卻反而像是在邀功似的。
「哦?突破?你這話的意思是……你突破化源境了?」
聞言,主座上的中年人雙眼頓時虛眯起來,瞳孔深處光芒微微閃爍,卻是明知故問的道。
「是的,當時屬下並不在南殿之中,而是另選他處破關,因此,對於南殿所發生的一切並不知悉,等我回到城中,那裡卻早已經是一片狼藉,只不下心中慌亂之餘,這才急忙來此請罪!」
南殿主低著頭,嘴角卻是勾著一抹冷笑,所謂請罪,根本就是屁話,倘若他修為未曾突破,眼前之人自然不會輕易饒恕他,但是現在他二人同為化源境強者,同級別之下,後者必然會對他有所忌憚,又何來問罪一說。
「哦,原來是這樣……」
殿主臉上擺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聽到這話,南殿主暗自一笑,然而緊接著。
「可既然是前來請罪,你又何必如此強調你突破化源境一事,怎麼,你是認為我看不出嗎?還是覺得修為突破了化源境,我就會對你忌憚三分?!」
充斥霸道意味的話語聲迴蕩在大殿當中,強悍至極的氣勢威壓瞬間從主座上的中年人體內向外席捲而出,可怕的威壓令得這整個大殿都在這一刻嗡嗡作響。
「嘭!」
無情的威壓狠狠地降臨在南殿主的頭頂,還不待其回神,那可怕的力量就已經將其身軀重重壓下,嘭的一聲半跪在了地上,整個身體都是徹底彎了下去。
「哼」
伴隨著一聲悶哼,南殿主喉頭一甜,便有著一股淡淡的腥甜氣息湧上,幾乎是在同時,一股濃重的驚恐之意,也是於心底瘋狂上涌,連帶著的還有無比的驚駭情緒。
他可是小瞧了化源境強者所蘊含的能量啊!
「屬屬下不敢」
臉色一片煞白的承受著殿主所帶來的可怕威壓,南殿主心中這才明白過來,他與後者之間的差距,竟是宛如天壑一般,儘管同為化源境強者,但是以他的修為,卻還遠遠不是後者的對手,殿主若真想對他出手,那等結局,便是碾壓式的存在!
「哼!最好收起你心中的想法,你要記得,在這北荒,究竟誰才是老大,你想要扶正,也還要看看你自己有幾分幾兩!」
目光冰冷的在南殿主身上掃了掃,殿主心中暗含譏諷,他能夠稱霸北荒這麼多年,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什麼樣的強者沒殺過,眼前之人若能順他,那便是他麾下的忠犬,但若不能,大不了殺了,再養就是。
「哼,起來吧,現在南殿已毀,說什麼都已經晚了,雖然你事出有因,但南殿畢竟是在你的管轄之下,除了這等事,必然要有罰才是,你覺得呢?」
一番冷言冷語過後,殿主這才收回了自身的威壓,既然敲山震虎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自然沒必要再作強迫,否則,怕只會適得其反,那可並不是他願意見到的結果。
而此時的南殿主也是被主座上中年人的可怕修為所震驚,對於後者的話更是不敢有所發反駁,當即便點頭應是。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太為難你,回去吧,重建南殿,讓那些膽敢取笑我北荒殿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你要讓他們明白,這北荒,究竟誰說了算!」
「是!」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