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
林雲陽眼神裡頭，滿是懷疑和探索。
「最近，朕聽了不少風言風語，說的是自打你來了風府，風府裡頭就怪事不停！」林雲陽聲音維持剛才的緩慢，聽不出來什麼好壞的情緒，「先後死了好幾個人不說，風大夫也一病再病……」
「這等話，民女也聽過不少，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也只能任由旁人說火，也覺得，並沒有什麼必要去辯解什麼。」鳳九傾淡聲回應。
然而眼眶卻是泛起了一些紅。
那樣子看起來，就彷佛是，說著我不委屈，可心裡就是很委屈的樣子。
據說……男人們對這一招楚楚可憐攻勢，都很受用。
「朕也是這麼說，那些事兒一件一件一樁一樁的，朕也都聽聞過，如何也都不能和你掛鉤上。」林雲陽嘴角扯了扯，笑了一下。
「陛下明鑑。」
「還有一件事，風大夫的病全程都是你在照看麼？」林雲陽果然是一步一個坑，想要一點一點的擊垮鳳九傾的心理防線，然而……他顯然用錯了策略。
鳳九傾走得穩紮穩打的，並沒有半點被擊垮。
「嗯。」鳳九傾輕輕點頭，「老爺連著被人下了兩次毒，信不過其他人。」
「那他的身體，到底如何了？」信不過其他人，倒像是林雲陽了解的風泉，於是乎他接著問。
鳳九傾卻是沉默了。
林雲陽立刻蹙眉：「是有什麼話，不能和朕說？」
「陛下，若是老爺不行了，您是要打算吞沒風府麼？」鳳九傾抬眼，看著林雲陽，彷佛鼓起了多麼大的勇氣似的，一字一句的問道。
林雲陽一怔，這個女人，居然會把這麼敏-感的問題，直接這麼直白的問出來……
呵呵……
現在身邊的人，對他都是千依百順的小心翼翼。
突然遇上這麼個不知道避諱的女人，林雲陽反倒是覺得，有點意思，值得一玩。
「問這個做什麼？這些事情，可不是女子能參與的。」
「關係到以後民女的溫飽，民女知道是造次，可是也不得不問一句。」鳳九傾咬了咬唇。
林雲陽看著她，沒有說話。
鳳九傾接著說道：「陛下，民女不懂你們朝堂上的爭鬥，只希望，若是老爺真的有一日不測離世，請您不要徹底覆滅風府，給民女留個生存的地方。民女實在是不想，再回去過擔心受怕，提心弔膽的生活了，還望陛下能夠護民女周全。」
這些年，活了三個人的人生。
鳳九傾還真就從來沒有去依附過什麼人，也一直很疑惑，那些做得嬌柔姿態，動不動去跟男人求守護周全的女子，是否真的就能得到周全。
然而，這個問題，在現在這個時候。
得到了一個肯定的回答。
「既然你都開了這個口了，朕心中有你，又怎麼會拒絕你？」
原本林雲陽來之前，還有些擔心，擔心這個鳳九傾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一來到風府，就接二連三的出了這麼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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