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淺到了獨孤博和唐三身邊後,系統並沒有給出下一步的指示。
又因為正值半夜,困意逐漸侵擾她。
這種時候又不適合修煉,索性她就從空間裡搬出一把躺椅,躺了上去。
有了依靠的背脊像是突然失去支撐一般軟了下來,虞清淺享受地眯起雙眼。
獨孤博將唐三抓來,其實是對他怎樣破解掉獨孤雁的毒感興趣。碧鱗蛇毒毒性劇烈,他並不相信僅憑烈酒就能將其破開。
「虧你還是個用毒的斗羅,連雄黃克蛇毒的道理都不明白嗎?」唐三捂著胸口勉強支撐起身子,說出來的話卻很欠揍。
虞清淺輕輕掀起眼皮,懶散地向獨孤博望去。她要看看獨孤博的反應,畢竟這話說出來真的嘲諷意味拉滿,簡直就是往他心口扎刀。
獨孤博似乎被氣笑了,說道:「多少年沒人敢這麼和我說話了,小子,你真的不怕死嗎?」
唐三咳嗽兩聲,語氣沒有絲毫害怕:「你的毒本來就很垃圾。」
又是會心一擊。
虞清淺突然覺得唐三嘴還挺毒的,看看著傷人於無形的軟刀子。
他該慶幸他是主角,要不然指不定現在就已經屍骨無存了呢。
用毒的能力被人質疑,身為封號斗羅,獨孤博自然是不能忍受的。
他抬起手,一團綠色的毒氣團向唐三襲去。
唐三立刻釋放出自己的外附魂骨將自己包裹其中。這種時候,也就這八隻蜘蛛腿能夠勉強抵擋住了。
他被重重地摔在了岩壁上,一些碎落的小石塊掉落在地。
唐三繼續說:「你的毒很厲害,但依然很垃圾。畢竟連自己都毒的毒,不是垃圾是什麼?」
「不僅如此,是不是每到陰雨天你的兩肋處都會瘙癢,並且到半夜三更之時,頭頂和腳心還會出現針扎一般的刺痛。」
唐三越說,獨孤博的臉色越黑,那模樣,很明顯就是被戳到了肺管子。
獨孤博一把將唐三吸了過來,單手捏上了唐三的脖子。
虞清淺瞪大眼睛,猛地坐了起來,死死盯著他們。
捏死他,捏死他!
唐三:???6。
虞清淺:嘴瓢,嘴瓢。
不過,獨孤博明顯默認了唐三所說的,一時神色複雜。
虞清淺想,陰雨天就疼,確定不是得了風濕病?
她思緒有些跑路。在一通胡思亂想的腦補後,繼續圍觀他們對峙。
不知道為什麼,她有些小興奮。
即便被捏住了命運的脖頸,唐三依舊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還說到了獨孤博如花似玉的孫女,以此來刺激他放開自己。
「你會解我的毒?」獨孤博眼神發狠,無奈且糾結。
唐三的聲音變了,掙扎著發出狗啃一般的嗓音,聽起來莫名好笑。
「我就算會解毒,也不會幫你的,你殺了我吧.嘎~」
虞清淺、獨孤博:???
獨孤博被說動了,鬆開手來。唐三迅速捂住自己的嘴。
他剛剛是怎麼了?
「哈哈哈哈哈哈~」虞清淺此時已經笑趴在來了躺椅上,雙手捂住獨自,眼角因為笑得太狠而冒出了淚花。
唐三剛剛是「嘎!」了吧?
被掐住脖子的嗓音,再加上那突兀的「嘎」,簡直和鴨子一模一樣!
「哈哈哈」笑得有些累了,虞清淺微微緩了口氣。
她突然想到一個詞:死鴨子嘴硬!
這可是教科書級別的詮釋啊!
獨孤博失神地走了兩步,那狀態就是一個落寞小老頭。
他想到了他的孫女,那個見到他就張開雙手笑著向他飛奔過來的小孫女。
他獨孤博一生玩兒毒,卻對自己身上的毒束手無策,做了許多嘗試卻也只是徒勞無功。
經過剛剛那段插曲,虞清淺也不困了,認認真真地繼續吃瓜。
獨孤博神色陰晴不定,半晌,他開口說道:「只要你能解我孫女身上的毒,我不僅可以不殺你,甚至還可以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