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表情,不似作偽,難道國舅府真的一貧如洗?不可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昔日的京城巨商,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倒下?
「國庫空虛?皇上不是在修建九龍宮嗎?」,國庫空虛怎麼可能建造九龍宮,分明是在騙人。
說到此處,碧溪氣的落下幾滴眼淚。「國庫里自然有錢,皇上當初打的主意就是要奪走獨孤家的財富好成全他的英名。」,如今他四處建城,自己還不花一分錢,名聲都是他的,罪有別人扛著,他名揚四海,獨孤家跟著受罪。
陶晶輕笑一聲道:「不管你們凋零成個什麼樣子,五萬兩黃金不能少。」,她才不管獨孤家的死活,他們去偷也好,搶也好,必須把金子弄給她。
「父悲白髮,母濕羅裙,你怎忍心,易地而處,若你父母遭人綁架,你是什麼樣的心情?」碧溪還想以情動人,想要說服陶晶,只可惜陶晶如今已是心如硬石,早已將感情冰封。
陶晶冷哼一聲坐起,她當初哀求碧溪幫助她脫離魔爪,碧溪不肯幫忙,如今倒來求她了,有錢時高高在上,如今也要來向她這個青樓女子低頭。
「你綁架我吧,父親年邁,禁不起折騰,就算府里有黃金,也只有父親知曉黃金藏在哪裡——」
「噗嗤——」陶晶突然笑出聲來。沒想到,碧溪倒是重情義,對親生父母都沒這般用情,真是可笑。不過她說的也有理,獨孤跋肯定將黃金藏了起來,說不定國舅府的人不知黃金藏在哪裡。可是綁架她,獨孤跋會交出黃金?罷了,到時候他不交出黃金,就再綁他一次!至於碧溪——倆人很久沒在一起敘舊了,這套輕功的心法,還是她傳授的。
「讓你的人去城外十里坊酒鋪下面的酒窖里找找,帶著令牌。」陶晶隨手扔出一塊鎏金令牌。令牌上纏繞著一條鎏金小蛇。碧溪讓陳雨拿著令牌離開,猶豫再三,陳雨糾結著離開。
三樓包廂寬敞奢華,地毯、屏風、紗幔、布簾都是難得的精品。碧溪沒料到,蛇美人竟然是陶晶,昔日被倆個少年欺辱都無還手之力,如今竟然成了江湖人物。
「說說吧,你如何得知怡紅樓被我操控。」這裡明面上的當家人是江湖四公子之一——玉面郎君。鮮少有人知道蛇美人操控著這裡,她不在江湖中,如何得知此事?莫非她有江湖上的朋友?那個人是誰?
碧溪見她肯放過獨孤跋,心裡鬆了一口氣,端起茶盞抿了一口,茶盞里竟然是陽山紅茶,裡面加了枸杞等物,滋味倒是不錯,可是陽山紅茶稀少,有錢未必能買到。她是如何得來的?
「四海諸事,都逃不過內外侯官的眼睛。」碧溪不會將消息來源告訴陶晶,所以間接的將事情往皇上身上引,內外侯官專門收集情報消息,禍水東引才不會引火燒、身。
陶晶皺眉,內外侯官是什麼?她似乎從沒聽說過。聽著像官職名,這些人難道還管江湖事?
「來人——」陶晶喚了一聲。倆名女子從房梁跳下,陶晶指著碧溪道:「綁起來,明日若還拿不到黃金,就給國舅府送屍首過去。」。她說的十分隨意,仿佛殺人已是家常便飯。
倆人抱拳應是,轉身將碧溪綁了個結實,就連眼睛也用黑布蒙住。
「還沒到約定取錢時間。你為何這樣對我?我幫你照顧俊兒幾年,你這樣對我?」碧溪氣的恨不得破口大罵,只可惜,她壓根不會罵人。
「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自古成王敗寇,誰的拳頭大。就得聽誰的,另外那孩子的生死,我早不關心了。」陶晶說完便離開,臨走前讓人好生看管碧溪。
想到隨身攜帶的各種塔香,還沒機會點燃,她就被綁了起來,真是失策,如今再想憑藉自己的力量逃生,簡直難上加難。可是陶晶將獨孤跋藏於城外,將她放在怡紅樓里,這又是為何,這裡龍蛇混雜,難道她就不怕被發現?
碧溪試圖說服侍女給自己鬆綁,可惜她們充耳不聞,一直等到天黑,突然聽到樓下傳來尖叫聲:「啊——蛇,蛇——」,女子們的尖叫聲尤為刺耳,不一會整個怡紅樓都混亂了,不管男女,紛紛往外逃竄。碧溪聽到陶晶的怒吼聲:「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這麼多蛇!」,話剛說完,一腳踹開門,幾步來到碧溪面前,扯下她眼上的黑布,怒氣沖沖的問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你的詭計最多,一定是你乾的
三百四十二 女為尊,男為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