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後宅爭寵?看來陳氏的戰鬥力也不強啊,一上場就被紅染欺負的差點跪地求饒,不過以紅染的戰鬥力,只怕是鮮少有對手的。
「紅染——」碧溪喚住她,她與紅染有仇,可是世上只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仇人,不是嗎?
「什麼事?」紅染一臉防備的盯著她。
「不用防著我,咱們也算是共同為太子效力,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碧溪緩步走到紅染面前,紅染眼角滿是細紋,臉上也生出許多雀斑,幾年前抓住紅染時,紅染還是個絕美的女子,沒想到才過去幾年,她已經被生活折磨成這般模樣。
「有話快說。」紅染毫不客氣的打斷她。
碧溪笑笑,看紅染這副醋意滿滿的樣子,分明是愛上了楊廣,把她當成了情敵。女人要愛上一個男人何其簡單,她嫁給了歐陽,便愛上了他,歐陽離開她,她便感覺整個世界都轟然倒塌。就算歐陽這樣傷害她的家人,她還是沒辦法恨他。
「皇上現在什麼情況?」有時候她真想親自殺了皇上,讓整個局面安定下來。可是她不能,皇上可以死,但是不能死在她手上,不然歐陽還不得恨死她?
「他好的很,在行宮養老。」紅染冷冷的說著。
原來皇上被秘密移去行宮,所以就算歐陽帶人殺進皇宮,也救不出皇上,楊廣早就防著他這招。
「好。」皇上被軟禁,歐陽還不知道皇上被軟禁在哪。
碧溪笑著應了一聲,知道皇上過的不好,不可能奪回權力,她就放心了。
見碧溪轉身要走,紅染皺了皺眉,猶豫著問道:「你就不問問我有沒有辦法救你?」,昨晚楊廣可是跟她商量了一晚上啊,她找了一晚上的典籍,翻找能救她的方法。可是她呢,似乎並不在意自己的生死。是啊,一人死,最難受的不是死去的那個人。難受的是喜歡她,需要她陪伴的人。
「不需要你救,如果歐陽不救我,我就去趕下一場人生。」
「不知所謂,你們現在是敵人!」救敵人就等於是自殺。歐陽怎麼可能傻到救她?
「人生就是一場豪賭,我願意賭,你們別救我。」
紅染皺眉罵了句:「有病!」,眼裡卻蘊含著淚花。她是笑著流淚的,一邊流淚一邊說道:「好啊,你找死就去死吧,我倒要看看歐陽會不會救你,如果他不救你,我就讓他去陪你,你個傻瓜——」
是啊。自己不是傻瓜是什麼?忠義忠義,讓歐陽在她和皇上之間選擇,他肯定會選擇為皇上盡忠,可是她還抱有希望,希望他能選擇她,希望他把她當成最珍貴的人。
歐陽住在花園的另一邊,與國舅府的格局一樣,女眷與男眷所住的院落中間隔著偌大的花園,要去男子所住的外院,就必須穿過花園。
「夫人。那邊是外院,您不能過去,不然太子會打死奴婢的。」小荷跟她後面不停的哀求,碧溪只當沒聽見。繼續往外院走去。
紅染會說出那樣的話,說明楊廣找過她,也證明她確實有辦法可以救她,所以歐陽不能拿她要挾楊廣,楊廣也不可能放了皇上。
歐陽住在單獨的院落,周圍有數十名侍衛把守。推門而入時,只見楊廣躺在躺椅上看書,躺椅旁便是小几,上面放著果盤。
他的頭髮隨意披著,這很不像他的風格,他在外都喜歡將頭髮挽起。
「看著披著頭髮覺得很奇怪?」他笑著坐起,伸了個懶腰,隨手將書扔在躺椅上。「你以前經常以指代梳,幫我梳理頭髮,可還記得?」他笑的灑脫,好似他們之間依舊關係密切。
「當然記得。」他們相守十年,十年啊,最美好的時光里,他們相依相守,那時候她以為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你恨我嗎?」如果不是他,她應該還在那個偏僻的地方過著簡單樸素的一生,說不定會找個郎中嫁了,過著平淡幸福的生活,是他將她帶到京城,讓她卷進這場血雨腥風的爭鬥之中。
「既然我只剩六個月生命,我不怕大膽的告訴你,與你分別的這些天,我時刻都在想你,我無法欺騙自己,無法忘記你。我不恨你,就算我離開人世,我也希望你能獲得幸福,前提是,不要傷害我的家人。」
「我可以讓皇上赦免他們的罪責。」歐陽輕聲說著。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