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娘娘也有做錯事的時候嗎?」文文突然抬起頭看著她。「難道這一切不都是貴妃娘娘計劃好的嗎?」
「文文——」碧溪不知該如何解釋。這一切的確是她安排的,可她也是為文文好,希望文文能早日認清陶晶的真面目,成為一個正常的大家閨秀。
「貴妃娘娘接我進宮,又是為了算計什麼呢?」文文盯著碧溪的雙眼,佯裝無邪的問道。
「……」原本想說,過不下去就和離吧,現在完全說不出口了。她能算計什麼,她跟所有的父母一樣,只希望兒女能獲得幸福。
女兒太叛逆了,如果讓她跟楊俊和離,她說不定會存心跟她作對,繼續留在楊俊身邊。楊俊是個好孩子,可是她的計劃是要讓楊俊知道陶晶蛇美人的身份,女兒暫時不能跟楊俊在一起。
「既然你與楊俊成婚,陶晶就是你婆母,為了家庭和睦,你就暫時忍一忍。」
「娘娘讓我忍氣吞聲?娘娘可知道我如今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托娘娘的福,我嫁給了一個只知道愚忠愚孝的人,在他眼裡,我就該伺候她娘,否則就是不孝,真是可笑,要我去伺候天天辱罵我的人——」
碧溪很想說,那就立刻和離吧,楊俊身為讀書人,和離會被人恥笑,那樣陶晶也會跟著難受的,但是,她不能這樣說。
「你先在宮中住些時日,煩心事放一邊。」她的話文文聽不進去,只有靠她自己想通,能讓文文認清陶晶的真面目,已經取得了極大的勝利,她已經不奢望女兒會原諒她。
宮女們大多與文文年紀相仿,文文喜歡與她們說話,聽她們的身世,有時候還會安慰宮女幾句,碧溪倒覺得女兒經歷此事後。真的長大了。
宮女們去採菊花,文文也跟著去幫忙,碧溪見她漸漸開朗起來,心裡的大石總算放下。
碧溪坐在池邊餵魚。太監在旁邊輕聲說道:「娘娘,您猜的不錯,那個女人真的開始為姑爺物色對象,她還買了一處屋子,這幾日都在勸姑爺與小姐和離……」
正說著話。就見文文大步走了過來,臉上的表情像是羞臊又像生氣,看的碧溪是一臉茫然。幾名宮女小跑著過來,碧溪沖她們招招手。
「她怎麼了?」碧溪疑惑的問道。
「回娘娘,剛剛奴婢們正在採花,錦江王打巧路過,見奴婢們在採菊,便做了一首詩,大小姐便也做了一首詩,錦江王聽了有些不高興。又作了一首詩,大小姐便跑回來了。」宮女含含糊糊的說道。
碧溪也聽的雲裡霧裡,只知道此事與錦江王有關,因為不知道他們說了哪些詩句,便也不知道文文為何生氣。
碧溪走進廂房時,文文正在撕書,一邊撕一邊說道:「文人了不起?讀書了不起?裝什麼裝——」
「文文,怎麼了?」碧溪看著一地的碎紙,不禁開始心疼起來,她原本想讓文文多看看書。長長見識,沒想到文文把書都撕了。
「沒事!」文文氣呼呼的頂了一句,坐到桌邊喝起茶水。
「錦江王可真不是東西,惹我們文文生氣了。我這就去找他算賬!」碧溪拍著桌子準備出門,文文以為她真要去找錦江王的麻煩,連忙拉住她,低聲道:「算了,也沒什麼。」
「他不是作詩辱罵於你了嗎?」碧溪問道。
「沒有,他先是把我當做宮娥。說什麼宮娥纖纖比蝶忙,我不高興,就諷刺他是只知道亂叫的蟬,他見我著裝與宮女不同,又以為我是宮妃,還說什麼宮妃一代比一代強之類的話,我一氣之下便跑了回來。」
竟然有人將文文認作是宮妃!碧溪也有些不高興了,她可不希望文文落入這泥潭裡,她希望文文能夠振翅高飛。
「別理會他,憑白添了煩惱。」碧溪看著文文,她雖是女孩,眉眼卻與歐陽十分相似,這樣的容貌,的確是比宮妃還要好看。
「貴妃娘娘,您盯著我看作什麼?」文文被她盯的發毛,雖然知道碧溪是她親娘,可是礙於身份,她還是不敢與碧溪太過親近。
碧溪伸手幫她捋了捋頭髮,嘆道:「你像極了歐陽——」,想起歐陽,碧溪又開始難過起來。
「那——」文文知道她和哥哥長相隨父親,可是正是長的像父親,獨孤家有不少人都討厭他們,背地裡罵他們是白眼狼生出
四百四十四 女兒的追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