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溪回到繡樓,沒過一會,小晴扶著丫鬟的手走了過來,吳嬸聽到外面守門丫鬟的稟告,便推門進來,問碧溪要不要見表小姐,碧溪笑笑,讓吳嬸將人迎進來。碧溪將外袍脫了,只穿著中衣,被子也被她掀開,做這些只為了告訴來人,她即將休息,長話短說,不要耽誤太長時間。
小晴以嬴弱的姿態走入碧溪的屋子,碧溪只覺得她這神態裝的像,可惜做的事情,卻不是一個嬴弱的女子會去做的,哪個嬴弱的女子,剛到別人家,就想著勾、引男人?
「表妹請坐。」雖然心裡不屑與她多說話,但是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足,再怎麼說,她也是尹氏娘家的親人,下人們還喊她一聲「表小姐」。
「叨擾姐姐了。」小晴微笑著坐下,她能看的出,獨孤嵐比較重視尹氏和這位若小姐,剛剛遇到事,他也是叫了她們二位來。這是不是表示,她如果想獲得獨孤嵐的好感,得先從這兩位入手,讓她們在獨孤嵐面前替她多說一些好話?
碧溪笑笑,心裡已經猜到小晴心裡所想,看破不說破,才是相處之道,要她在獨孤嵐或者別人面前為她說好話,這種想法太天真,她現在有時間,可以在府里住下,慢慢培養大家對她的好感,慢慢獲得獨孤嵐的信任,可是她實在是個急於求成的人,一來便做出這樣不堪的事,一下子破壞的獨孤嵐對她的印象,如今再想獲得獨孤嵐的好感,已經不大可能了。
小晴醞釀一下情緒,擠出兩滴眼淚來,哀哀的說道:「今日本想替姨母分憂,照顧表哥,誰知惹了表哥不高興,可是看表哥的身子,不像是病弱之人——」
碧溪點頭,心想:原來你是想趁著他病弱下手。讓他沒有反抗的力量。如今知道他並非病弱之人,也該知道他並不需要別人照顧。
小晴想的卻是獨孤嵐既然病的不嚴重,又沒有婚約在身,自己如果能夠嫁過來。豈不是占了大便宜?
「姐姐一定要幫我——」小晴繼續哭泣道。碧溪在一旁非但不安慰,反而冷笑,當然哭泣中的小晴看不到她嘴角的冷笑。
「我這弟弟誰的話也不聽,誰也勸不動,想要嫁進來。只有靠你自己了。」碧溪溫柔的提醒道。聽到這話,小晴哭的更加悽慘。
被道破心思,小晴倒也坦然。想了想,她身上沒什麼值錢的東西送給碧溪,便央求道:「姐姐若肯幫我,以後家產分你一半如何?」,這也是她母親教她的,對待同性,要以利誘之。
碧溪臉色不大好,心想這女人還沒嫁進來。就想著分家,若是尹氏知道她的想法,不拿棍子將她趕出去才怪。而且她本就不圖國舅府的財產,她已經許了承諾,不貪圖國舅府的一分一毫。
「妹妹的計劃恐怕要落空了,我不貪財。」碧溪淡淡笑道。心裡卻疑惑道:什麼樣的母親才能教出這樣極品的女兒。
小晴本就是沒什麼耐心的人,聽碧溪不幫她,心裡又氣又惱,好似碧溪不幫她就是她的敵人一般,心裡恨碧溪恨的牙痒痒。卻是拿她沒辦法。
小晴擦了擦眼裡,面色有些不好的喃喃道:「本是中意於表哥,想要好好服侍他,若是表哥無意於我。我過幾日便辭別姨母,只是這一走,不知何日能與姐姐再見。」
碧溪聽她說要離開,點點頭道:「也該如此,住久了難免會惹出閒話,對你不利。」
倆人又說了會話。小晴這才依依不捨的離開。碧溪穿了單薄,這會覺得冷了,讓吳嬸再打熱水來給她泡腳,吳嬸應了,不一會便端了半桶水進來,桶里還飄著乾花瓣,氣味十分好聞。
想到剛剛小晴的表現,碧溪喃喃的說道:「小小年紀,心機頗重,你們以後當心她。」,吳嬸知道她指的是剛剛離開的小晴,低聲應了,心想:表小姐不過是府里住些時日,又不長住,有什麼好擔心的。
洗漱好,碧溪便躺下歇息,這一夜睡的不安穩,夜裡醒來兩次,醒來時只聽外面風吹著樹丫微微作響,碧溪不知道自己為何睡的這樣淺,有點響動都能驚醒。
次日早起,吳嬸讓丫鬟們服侍她梳洗,她去庫房給碧溪挑首飾戴,碧溪讓她挑輕便的,玉石雖然好看,但是太過沉重,戴久了腦子發沉,吳嬸應了。
原本去取頭面,不需要多長時間,可是吳嬸過了好一會才回來,回來的時候取出一套鏤空的金簪給她戴上
二百一十八 家產分你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