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也以為那個人是我,但是你對我的態度讓我得知,那個人不是我,如果那個人是我,你應該惱羞成怒,將我屋裡的東西砸個乾淨,而不是坐在旁邊用言語刺激我,因為你最討厭的那個人不是我,所以你對我沒那麼大的怒火。」那個被選中的庶女不是她,便是連月了,可是想想連月的性格,碧溪只得搖頭,這是讓她們互相幫助?互相殘殺還差不多,昨天還在吵架,今日就通知她們即將伺候同一個男人,真是太兇殘了!
碧溪想了想,似乎明白了其中的竅門,倆人都進入太子府,一個身份高,一個身份低,那些女人自然不敢欺負身份高的那一位,但是心裡又氣不過,便得在身份低的人身上找平衡,而連月的性子潑辣,也會吸引那些女子的注意,所以連月去太子府,是為諾瀾擋暗箭,讓別人都攻擊她,從而保護諾瀾的平安。
原本覺得諾瀾可憐,這會兒覺得真正可憐的是連月,為人擋箭的那一位。
不得不說,國舅和尹氏這事做的有些歹毒了,同樣是自己的女兒,怎麼能厚此薄彼,拿一個女兒的命去換另一個女兒的命?可是國舅仿佛不是這樣的人,以他的腦筋,應該想不出這樣陰狠的招數。
難道這是皇后的意思?也許是了,皇后之所以能當皇后,可不是因為她美,而是因為她足夠狠,哪個功成名就的人不是踩著別人的屍體爬上去的,皇后也不例外,她若是不狠,如今還能是皇后?這樣想了一通,碧溪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這對你有好處,你不該怨恨連月。」連月可是最慘的那一位,怎麼可以怨恨她,若是她出事,不能心安的人應該是諾瀾才對,若不是連月替她擋住別人的攻擊。她這性子,怎麼能安安穩穩的坐太子良娣的位置?
「哼,你懂什麼,她一個庶女。憑什麼跟我一道嫁入太子府?你以為別人當我們是姐妹,我們就真是姐妹了?笑話,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麼東西,一個庶女而已,還想嫁入太子府。想跟我爭寵愛……」諾瀾將對連月的火全部撒到了碧溪身上,將屋裡的東西砸了個乾淨,一邊砸一遍罵連月,最後連二夫人都一起罵上了,吳嬸聽到她的聲音越來越大,便衝進來將碧溪護在身後,碧溪笑著拉拉她粗糙的手,安慰她道:沒事。她沒事,但是看諾瀾的火氣這樣大,碧溪擔心連月會出事。
這恐怕便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了,明明是很簡單的事情,可是諾瀾卻看不透,認為連月要與她爭寵,也是她將太子的寵愛看的太重,所以才會看不清形勢,而她能夠看的清形勢,卻不能宣之於口。
若是說出來,連月還願意當那個擋箭牌嗎?顯然不可能!
上面的東西砸完了,諾瀾便跑下樓。不一會樓下便傳來乒桌球乓的聲音,因為是木地板,有時候東西砸到地上並沒有碎,動靜反倒是鬧的挺大。
諾瀾這一通火氣一直撒到午間才結束。而她的繡樓,也實在沒東西可砸了。砸完東西諾瀾心情似乎好了不少,還知道讓吳嬸去庫房領東西,記她賬上。
諾瀾走後,碧溪讓丫鬟們將屋子打掃乾淨,尤其的瓷器碎渣。若是沒清理乾淨,倒霉的是大家的腳,於是丫鬟們清理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晚上也不敢穿著襪子走。
這一天她都躺在床榻上想問題,她在想那個客卿是誰,明明不認識,為何要送她香膏,若是他想巴結府里的人,應該巴結國舅和尹氏,而不是來巴結她這個庶女。她認識的人不多,除了府里的人,便只有王爺和歐陽與她略有些交情,碧溪猜測那個人是歐陽,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變醜,但是歐陽曾經說她是他的夫人,而歐陽是一位調香大師,那時候她讓歐陽承認他認錯了人,他開始並不承認,她後來要寫休書,他才承認認錯了人。幾種情況綜合來看,碧溪大致猜到了客卿的身份,想來是歐陽當日的計謀沒能成功,如今又想出了新招,知道她不經常出府,便更改身份成為府里的客卿,以全新的身份來接近她,其中的目的碧溪自然不知,不過她心裡已經有了防備,若是他敢耍什麼花樣,便拆穿他的身份,到時候國舅肯定會趕他出門。
如此又過了一天,次日一早,連月便過來了,見屋裡空蕩蕩的沒什麼東西,便笑道:「咱們的諾瀾小姐可真會挑軟柿子捏,將姐姐你屋裡的東西砸了乾淨,有本事去我屋裡砸去呀,以為能嫁進太子府就了不起了,將來還不知道誰在
一百七十二 殃及池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