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覺得給碧溪找點事情做,讓她忙起來,這樣便沒心思逃跑,自己也能安心的調香。
這種事情也許別人做來不易,但是歐陽是何許人,他深知外面喜歡他的姑娘一大片,只要自己出去轉一圈,就能迷倒很多女子,他不會娶這些女子,但是他要這些人過來找找麻煩,讓碧溪知道她的夫君被很多人惦記,如果她跑了,他的夫君就會被別人霸占。他是了解碧溪的,比碧溪自己還了解她,她還不是很懂男女感情,但是她做事的方法就是,我可以不要你,但是你不能背叛我。她可以偶爾傷害別人,但是卻容不得別人來挑釁她。挑釁她的後果,歐陽已經見識過,那個醫館的小童,因為害了陶晶,便被她下了毒。
她的品行算不上多好,只能說是不會主動害人,但是別人害她,她為了守護自己的利益,一定會奮起反擊。
摟著碧溪回房,歐陽開始在心裡部署計劃,碧溪太聰明,如果計劃出現漏洞,她說不定會發現,進而明白自己的意圖,所以他必須謹慎的將每一個細節都安排好,確保計劃萬無一失,不會令碧溪起絲毫的疑心。
「碧溪,長安聚集香界大能,調香制香的手法各不相同,想不想去看看?」歐陽扶碧溪坐下,給她倒了一杯紅棗枸杞茶。
碧溪端著杯子喝了一口,不是她喜歡的味道,恐怕是歐陽認為這紅棗枸杞茶補血才讓人泡了茶,雖說對身體有益,但卻不是她喜歡的味道。本來桌上放了冰糖,她喝茶喜歡放冰糖,但是歐陽說糖喝多了,孩子會生病,不讓她多喝,於是她喝什麼茶都覺得淡而無味。
調香的手法各不相同,碧溪一直想問問他,他是如何學會調香的,是哪位高人教的他。
「我懷著孕,可以聞香嗎?」其實她更想知道,歐陽一向不喜歡她出門,每日盯她跟盯賊似的,這會為什麼突然會這樣問,難道不怕她半路逃走?再者,他是頂級調香師,別人的技藝再好,也不可能超越他,要看調香,在家看他調香便可。
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碧溪端著茶杯暗暗想道。既然歐陽這樣說,肯定是有計劃的,自己懷著孩子,他不可能傷害自己,隨他出去看看也未嘗不可。
「可以的,他們都想見見你,以為是你改變了我的愛好。」這個愛好自然是指他好男風,不少人都以為他喜歡男人,所以不娶妻,就連同行也這樣認為,甚至還有人以為他跟徒弟高雪月之間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
碧溪也笑了,沒想到三年前的一場惡作劇居然引起了如此大的反應,她當時只想報復歐陽,可沒有為他的處境著想。
見碧溪露出調皮的笑容,歐陽摟她入懷。「三年前你沒能還我清白,現在還我清白也行。」
碧溪不理,歐陽哪還有清白,沒遇到她之前就已經不是個清白的人了,還讓她還他清白。娶妻就能證明他不是個好男風的?說不定是掩人耳目呢?
「夫人你好美啊,笑起來更美。」歐陽輕聲呢喃著。
碧溪突然覺得這句話好熟悉。幾年前,她當著十二皇子的面,調戲一個宮女,讓他模仿自己調戲宮女,他說他做不到。想到陳雨,碧溪一陣心酸。
「好好的,怎麼哭了?」歐陽溫柔的為她擦去淚水。心裡卻在揣測,是不是她又想起了陳雨,也只有陳雨,會讓她哭成這樣。
碧溪沒有答話,歐陽無奈嘆氣,扶她坐到床榻上,為她脫去鞋襪,蓋好被子,看著她微顫的睫毛,歐陽默默的嘆息。她對陳雨的死始終無法釋懷,這次來長安,將陳雨的靈位給帶來了,供奉在一個不起眼的屋子裡,屋子的鑰匙只有她有。
倆人睡到天明,歐陽想著迷惑年輕少女,自然要細細的梳洗打扮一番,頭戴欣長的紫金冠,中間別著金簪,紫金冠下的銀色絲帶優雅的系在下頜骨,身上穿著銀白的袍子,袍子分明暗繡,明繡山水,暗繡竹菊,站在陽光下,必定能吸引眾人的目光。至於碧溪的打扮,歐陽強迫她不得,只能在旁勸她多戴些首飾,看上去更顯得華貴一些,只是碧溪壓根沒聽進去,她不喜歡戴首飾。她的衣裳是歐陽的母親選的,大朵大朵的牡丹倒顯得衣裳華貴,只是太過鮮艷,碧溪不是很喜歡,但是自己的衣裳太樸素,穿著有點不倫不類,碧溪沒的選擇,只有穿了那身鮮艷奪目的衣裳,這種衣裳叫腰裙,從胸部一直拖到腳跟,完全看不到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