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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純心之魂有三大境界!第一境界就是才氣煥發之極致——這層境界的人,可以在修煉途中比任何魂師都要快,這就是平時你們所說的純心之魂!
然而,只有真正意識到純心之魂的根本,才能達到純心之魂的第二境界——千錘百鍊!這一境界可以說是回歸本心,只有意識到世上根本就沒有純心之魂,才能達到第二境界!」
楚天緣被擊飛出去,但是耳中卻不斷迴蕩著明苓婠的話。
「現在,你可知道我為什麼要你下那一局棋?我只是想告訴你,世上根本就沒有純心之魂!真正的純心之魂,只是一種單純之極的情感啊!沒有純心之魂就是純心之魂的第二境界!」
可是你,明明就知道這一點,為什麼還要來見我?你明明知道我對你的情感,我心裡的絕望與痛苦,可你為什麼還要來見我!你為什麼還要來殺我!楚天緣!你回答我!」
攻擊不斷落在楚天緣的身體上,直到她將楚天緣一拳砸入地底,她的情緒才平復下來。
「難道你不知道,我不想讓你來嗎?因為你若是來的話,你就會被我殺死啊……」明苓婠的淚水終於落了下來,「我真不想殺你啊,楚天緣……」
楚天緣直直從深坑中竄起,雙目頓時恢復清明,他看著她道:「為什麼不早告訴我!直到現在你還要瞞我嗎?明苓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的眼睛……根本就看不見!」
明苓婠眼中的金色光芒黯淡下來,取而代之的是沒有焦點的白色。
兩人面對面站在風裡,卻再也沒有之前的殺意。
「你還要殺我嗎?」明苓婠泣不成聲。
楚天緣轉過身,緩緩朝山腳下飄去,他的樣子像是蒼老了幾十歲一般。
「明苓婠,我恨你。」淚水不斷落下來。
明苓婠雙目已經失明,但是似乎能感到楚天緣那蕭條的身影。
「如果,你能像剛開始那樣下定決心殺我,請不要猶豫……」明苓婠道,「我會在光明魂神殿……一直等著你來殺我……」
楚天緣內心一陣抽痛,一絲鮮紅緩緩溢出嘴邊。
「這一天,不會太久。」
恍恍惚惚回到泰玄峰,楚天緣竟然不知道剛剛所發生的一切究竟是為什麼。首先他對明苓婠的殺意就不知道從何而起,更不知道為什麼要對明苓婠出手。而明苓婠的雙目失明很顯然是之前審判之眼的後遺症,即使審判之眼進入第二境界成為裁決之眼,但她卻再也看不見光明。
明苓婠是光明魂神殿的人,而且很可能是神界降臨的神祗分神。九大神殿與九大妖王勢不兩立,這一點無須質疑。可是明苓婠似乎知道的更多,或許是裁決之眼開啟之後才獲取的信息。
「明苓婠,明苓婠……光明魂神殿……」楚天緣默念著。為什麼,連他最喜歡的女子,也要跟九大神殿扯上關係?命運的轉輪,真的開始轉起了嗎?
楚天緣伸出右手,焚天爐頓時漂浮在手心,「鍛造之術在於心,既然你不能追隨我,還要一步步於我背道而馳,那麼……明苓婠,我鍛造的第一把刀,就是為你而造!此刀名為——斬緣!」
隨著焚天爐化為巨鼎,楚天緣全身進入一種奇妙的境界,手中的不知名獠牙不斷閃爍出黑色的電弧。楚天緣大袖一揮,爐頂轟然打開。
這一煉,就是三天。
而明苓婠,也站了三天。她旁邊不知道何時多了一人,竟然是靈仙兒。
「師妹,你一直等的人,就是他嗎?」靈仙兒道。明苓婠與楚天緣之戰時間雖短,但動靜卻不小,自然瞞不過峰上的人,也許不僅是靈仙兒,或者雲那城主也是一清二楚的,只是沒有出手干預。
明苓婠側了側身,道:「師姐,你為何明知故問?」
靈仙兒道:「可他明明來了,你們為何又要兵戎相見?難道彼此喜歡的人,非要鬧到生死相離才會罷休嗎?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如果是我的話,就算全天下的人都反對,我也要跟我喜歡的人在一起。」
明苓婠苦笑道:「我跟他的事情,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