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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緣看著眼前的幾個殺手黑洞洞的槍口指著他,一種絕望的感覺油然而生。作為黑市的格鬥王者,他很能打,出手也很快,但再快也快不過子彈。他只是沒想到他會死在這裡,而且死得這麼憋屈。
他原本只是一個普通的醫科學院畢業生,畢業後就過著無業游民的生活,不是他不想找工作,而是找不著,他沒有一個堅硬的後台。用楚天緣的話說,那就是現在好一點的工作崗位就像好一點的女人一樣,沒有錢或權,都上不了。他只能咒罵老天沒有給他一個好一點的出身,他不怨恨父母,也怨恨不了——他是孤兒院長大的。
他曾記得孤兒院的院長是一個老人,總喜歡在院子裡打太極,那時候他也跟著練,不過什麼也練不出來。但老人畢竟激發了他對武術的興趣,小時候閒時就會翻老人房子裡的武功秘籍,而且走火入魔似的練習。
直到教育改革,楚天緣上了學之後才從這種狀態中走出來,此後他就再也沒有看所謂的武林秘籍了。他只堅信一句話,那就是「天下武功,無堅不破,唯快不破」,對於這點,他深有體會,他的格鬥技巧,是在街上跟混混打架練出來的。而且最主要的是,他醒悟了。他明白了,所謂的武學秘籍,都是假的。招式是假的,連體操運動員翻的跟斗都比所謂的武術高手翻的高;輕功是假的,學過牛頓定律的人都知道;內力是假的,從他練了十幾年的《易筋經》而一無所得就可以看得出來。而且為了證明他的觀點,他還向練了幾十年太極的老院長提出了挑戰,結果一下子把老人放倒在地——他並沒有傷老人,只是把他按到在地上而已。被打敗的老人備受打擊,但卻不肯接受現實,一邊對其它孩子說楚天緣練了比他更厲害的武功,一邊勸解其它孩子別接近楚天緣,此人腦後生有反骨,他日必將為禍害。
對此,楚天緣嗤之以鼻,用他的話說,他全身上下都是反骨,最好誰都不要接近。此後楚天緣的生活便全投入兩個方面,第一是書本,因為他堅信的另一句話是知識改變命運;第二是武術,但僅限於速度、力量及技巧。
楚天緣上大學的錢是老院長給的,為此楚天緣感動得一塌糊塗。為此他還信誓旦旦地說將來必將報答老院長的恩情,但老院長沒能等到那個時候,他沒能在太極或是內功心法的幫助下活得很長,他就像普通的老人一樣躺在病床上逝世。臨終前他面對所有收養的孩子只說了一句話:天緣是對的。
楚天緣為此難過了很久一段時間,特別是想到當初將老人按到在地的一幕就特別難受。他能感覺到一個垂暮的老人為了能活得長一些而多做善事,多練武術的心情。而他的這一點希望被楚天緣那絕對的力量下按沒了。
楚天緣畢業後也做過醫生,不過是街頭的。後來他攤子被一輛小轎車撞翻,他氣憤地將車子的主人拖出來打了一頓,逃之夭夭,而後就再也沒有擺過攤了,他打的是某局局長的兒子。
他回想起車主被他打的時候的話就氣憤難忍,但那卻是實話。那廝撞翻他攤子後直接把頭從車子伸出來叫道:你個江湖郎中,擺的什麼攤子,看把我的車子都撞壞了!楚天緣二話不說就把他拖出來狂揍。那廝被揍了還嚷嚷道:你敢打我!我爸是章江!就算把你撞死了我都沒事!楚天緣只能再往他嘴裡補上一拳,他出身低微,最受不了這種壓迫了。可他卻不知道這為他埋下了多大的禍根。
他在黑市里打拳打了五年,五年間,他見證了無數的格鬥高手,無一不是追求速度、力量及技巧的武者。但恐怕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也是天生的格鬥家,他在黑市的所有拳賽中,無一敗績。每個人都說他是上天的寵兒,上天賜給了他如此完美的身體素質,沒有天賦的話,經過再艱難的努力也很難獲得這樣的成績。他在格鬥界的稱號是——神之子。
他喜歡在賽場上打拳,培養自己的格鬥技巧,喜歡聽觀眾為他吶喊的聲音,喜歡這種被光環包圍的感覺。但「人怕出名豬怕壯」,他永遠也想不到,在場的觀眾中,有一雙眼睛正惡毒地盯著他。
直到子彈穿過楚天緣的身體,他還在想是誰要殺他。他慢慢地仰起頭,在昏暗的小巷中,看見一個身影從幾個殺手中間走出,那時
第一章 神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