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
清風吹拂過林地,樹葉沙沙迴響。
我靜靜蹲在一株虬曲古樹的樹幹上,一聲不吭的隱身等待遠處的戰鬥分出勝負來,其實分不出也沒關係,直接出手開著蚩尤法相先殺子熊,再殺方白羽等人,問題都不大,畢竟在山海秘境中子熊也夥同風滄海對我下手過,來而不往非禮也。
但如果據比神屍能搞定的事情,似乎也就不用我來出手了,一方面,一鹿目前國服唯一t0,也是玩家心目中的國服第一公會,真正的王者,盟主林夕的形象又這麼好,所以在國服,一鹿從來都是大家心嚮往之的地方,至於我,則與林夕像是一體兩面一樣,林夕負責正面外交,我則擔任了一鹿「殺神」的形象,此時此刻還是不出面的話,以免留人話柄,說一鹿的副盟主七月流火在山海秘境截胡什麼的,被那些遊戲媒體一渲染還不知道變成什麼樣了。
……
好在,據比神屍並不讓我失望。
就在下一刻,這位腦袋懸在脖頸上的上古神將猛然一步向前,避開了子熊的糾纏,黃金杵裹挾著一縷金色光輝橫掃而過,頓時將方白羽、為所欲為瞬間擊殺,詩酒年華也被砸成了重傷,緊接著一腳飛踹,將詩酒年華的身軀也凌空踢碎了。
「靠……」
子熊叫苦不迭,根本就沒有想去單殺據比神屍,扛著50%的氣血連連後退,口中念念有詞道:「盟主,這可就怪不得我了啊,我是真的打不了啊,再打只能送命,我還是在這裡多混混,給後進山海秘境的兄弟們打一點中檔印記吧,這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盟主你肯定能理解吧……」
說著,他錄完這段錄像就策馬逃之夭夭,而身後,據比神屍歪著血淋淋的頭顱,扛著大杵依舊在追殺,不依不饒的模樣。
「時機到了。」
我深吸一口氣,連續變身之下,身軀化為一粒星火沿著草地飛掠而至,「蓬」一聲重重撞擊在據比神屍身軀上的瞬間,身後綻放出巨大的蚩尤法相,二話不說,一腳就將據比神屍踩翻在地,蚩尤兇相的眼神睥睨,有種君臨天下的感覺,看著據比的神色,宛若看著一位弟弟。
沒辦法,蚩尤排名十大神屍第一,據比排名第十,雙方的地位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嚇?!」
疾馳逃逸中的子熊猛然回眸,就看到了高高在上的蚩尤法相,那蚩尤正在揮舞刀劍亂砍已經只剩下70%氣血的據比神屍,一時間,子熊的神色悲從中來,咬牙切齒:「陸離……你就這麼接手了?」
「不然呢?」
我一面召出黑衣少年一起輸出據比神屍,一面笑道:「你們龍騎殿反正是打不了了,我接手一下也無可厚非啊?」
子熊恨恨道:「合適嗎?」
「嗯?」
我斜眼看了他一眼,氣笑道:「你跟風滄海搶我的夏耕印記合適,我接手一下據比神屍就不合適了?怎麼天下的道理到了你們口中測量的尺度就變來變去了?」
說著,我冷笑一聲,道:「子熊,立刻消失在我的視野之中,否則我放棄據比神屍不殺,先做掉你再說,說到做到!我的十方火輪眼能看得很遠很遠,你最好走遠一點,不然被我追殺還是會毫不猶豫的滅掉你。」
子熊皺眉:「龍脊山一戰,我開著饕餮法相馳援一鹿陣地的事情,忘記得這麼快?」
「一碼歸一碼。」
我眉頭一揚:「如果是龍騎殿的陣地遭受遠古神靈的重創,我一樣會開蚩尤法相去救,私人恩怨歸私人恩怨,國服利益歸國服利益,我分得清!」
子熊無奈一笑,學著遊戲裡的古人輕輕一抱拳,道:「說得好,既然如此,在下告辭!」
我也一樣收了匕首,任由蚩尤法相將據比神屍按在地上蹂躪,衝著子熊一抱拳:「告辭,不送!」
事實上,子熊跟風滄海是同一種人,寡義而重利,在這種人的眼中只看到利益,所以與這種人交往倒也簡單,不講情面,只說力量與利益,就比如一鹿與風林火山的關係一樣,二者之間沒有任何情誼,當資源地圖開通的時候,該打還是要打,但當異魔軍團來犯時,國服面臨滅頂之災,兩大公會又絕對是會聯袂出戰的,國服大局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