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先前端著食盤離開的僕人回來了。
「參見段公子」僕人低頭行了一禮,然後準備進門。
段弈忽然伸手攔下。
僕人嚇得一哆嗦,手中食盤直接脫落。
段弈迅速將其接住,低頭瞪著他。
「段公子饒命,段公子饒命」僕人連忙跪伏在地,一個勁兒的磕頭。
段弈冷冷的瞧著他,半晌後吐出一個字:「滾!」
不得不說,他很生氣,因為他現在很餓。
若跪在面前這人不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僕人,他會忍不住出手。
僕人頓時感激涕零,連滾帶爬的落荒而逃。
段弈四下瞧了一眼,見附近沒什麼人,他隨手抓起食盤中的食物就送進了嘴裡。
「我和雲裳也都餓了」就在這時,悠悠的聲音從屋子裡面傳來。
段弈的臉色立馬就不好看了。
悶頭把門推開,將食盤中五分之三的食物捲走,剩下的放在了桌上,然後一句話都沒說就迅速的離開了屋子。整套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到最後甚至還把門給帶上了。
他的速度太快了,快到段冕甚至都還沒反應過來。
望著食盤中僅剩的五分之二的食物,段冕哭笑不得,好在這些食物對他和雲裳來說足夠了。
「吃吧」段冕道。
雲裳卻是靜靜的看著他。
「看著我幹嘛?」
「謝謝你」說話時,雲裳真誠的低下了頭。
段冕一呆,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別人對他說謝謝兩個字。
因為段冕三番五次的關懷,雲裳從心底里接受了這個令她琢磨不透的少年,默默的將他放在了心裡那個空缺許久的位置上,那個地方叫做家人。
早飯之後,段家兄弟和雲裳三人同行前往翟三千的住處。
怎麼說二人現在也勉強稱得上師徒了,既然如此,他不做出點師傅的樣子那怎麼行?
所以段冕認為瀑布的難題理應交給他來解決。
袁府正門,袁猛低著頭渾身酒氣的走了進來,神色有些恍惚。
剛從礦場回來的武丁們碰到袁猛於是有人道:「袁猛大哥,你這是怎麼了?」
袁猛卻是頭也沒抬,悶著頭就走了過去。
「他今天是怎麼了,心事重重的樣子,連礦場也沒去」
「這還用問嗎,肯定是因為方舟大哥的事情傷心過度」
「哎,人都已經走了,傷心也只是徒勞罷了」
「你說得輕巧,他和方舟大哥可是拜把子的兄弟,關係自然跟你不一樣」
「也對!」
武丁們簡單的議論了幾聲也沒放在心上,徑直走向武丁房去休息。
袁猛沒有喝醉,那一點酒頂多讓他有點微醺罷了,他的神智還清醒的很,只是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那人說的話。
「袁方舟是你拜把子的大哥,平日裡對你百般照顧,待你如親生兄弟,他現在橫遭此劫,你難道無動於衷?」
「男兒在世,當不愧天地,你現在這樣對得起你大哥袁方舟嗎?」
「放手去做,你放心,你在遠方的雙親我已經派人去接應了,我會好好照顧他們的」
「事成之後,我會竭盡全力支持你的修煉,一切資源我負責,你還是繼續做你的武丁,我讓你每個月的酬勞翻倍!」
「」
那個人不僅給出了豐厚的條件,還有無法拒絕的理由。
他派人接來了自己的雙親,這根本不是商協,而是威脅。
一念及此,袁猛握緊了拳頭,猛地抬起頭,眼神之中迸發出濃濃殺氣。
「還是別進去了吧,都說翟大師的脾氣不好!」
一行三人剛來到站三千的屋子前面,雲裳就停了下來,一臉擔憂的望著那塊閒人勿擾的石碑。
段弈百無聊賴,一心只想著趕緊結束這裡的事情,然後到外面去好好的逛一逛見識見識。
段冕笑道:「放心吧,他不會對我怎麼樣的!」
「段二公子,你就聽雲裳的話吧,翟大師的脾氣真的不好」雲裳一臉認真的勸說道。
看著面前這張認真